在殿内同承德帝说了会话,梁暮烟为了让承德帝好好休息,跟沈廷韫告退离开了养心殿。
再离开时,沈廷韫又在养心殿门口看到了林颜。
在众多有身份有地位的妃子中,林颜舒是唯一被允许进入养心殿的后妃,其受宠程度,确实不可小觑。
三人在养心殿门口撞见,客气行礼以后,林颜舒难得的开了口。
“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是来探望陛下的吧,陛下常说太子殿下懂事,如今本宫看来也确实如此。”
林颜舒脸上含着笑意,温柔说话的样子像极了先皇后,让沈廷韫心中一阵不适。
他明白,眼前人并不是自己的母后。
沈廷韫并未回应,拽着梁暮烟就离开了,忽略了背后林颜舒嘴角的一丝笑意。
京城大街上,梁芸生身影匆匆,不知往何处去。
良久她才在一个略显破落的门户前停下脚步,推门走了进去。
“娘。”
梁芸生话音刚落,一个浑身虽然素简但并不寒酸的女人就走了出来,赫然是被赶出府的沈凤鸢。
“芸生!”
沈凤鸢差点要哭出来,她被赶出来以后过的太难,若不是以前在侯府有人人脉,她也不能轻易
联系上梁芸生。
寿宴前的日子,梁芸生跟在梁老夫人身边风生水起,将梁清婉都比下去一头,但有了寿宴出丑一事,梁老夫人也彻底对她丧失了信心,她没有母亲看顾,身份上也不显赫,很快在侯府落了下乘。
这次若不是沈凤鸢三番两次托人叫她,并且以母女情分相逼,她也没脸出现在这里。
沈凤鸢看见梁芸生仿佛看见了救命稻草,急忙将她带进了屋子。
“芸生,都过了这些日子了,你父亲的气该消了吧?你可有帮娘去探探你父亲的口风,什么时候将我接回去?”
梁芸生神色暗了暗,喝了口桌上的白水掩饰了自己的尴尬情绪。
“父亲整日里忙于公务,不常在府中,我没机会同他讲娘的事。”
沈凤鸢看着梁芸生闪躲的眼神就知道她有事瞒着自己,到底是自己养大的女儿,一举一动是什么心思她都十分明白。
“可娘怎么听说你父亲还有时间宠幸丫鬟,流连青楼?”
“娘莫不是听错了?父亲公事缠身,怎会如此。”
沈凤鸢一拍桌子,开始指责起梁芸生。
“芸生,何时学会欺瞒娘了?你父亲到底如何?你且细
说。”
梁芸生看沈凤鸢发了脾气,当下也不敢再顾左右而言他,低着头说了起来。
“女儿如今在府中没有地位,连父亲的面都见不上,如何能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这些日子没有接济娘,也是因为我自己都过的十分拮据,再没有多余的能力帮助娘。”
梁芸生说的委屈,几乎流下泪来。
“什么?梁衡敢这样对你?”
“他是侯爷,他的女儿也不止我一个,又怎么会顾及我的感受?”
沈凤鸢听了这话心中愤恨之极,她和梁衡算得上是青梅竹马,自幼相知,如若不是因为他先背信弃义,为了权势而娶了李清钰,她沈凤鸢又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
如果不是她在侯府当中举步维艰,她又怎么会想出这种与人私通的主意?
那么自然也不会有今天的局面,说到底,她都是为了梁衡。
可是,尽管她吃糠咽菜了这么久的日子,梁衡不仅没有派人来看过她,更是对她从未过问过,倒像是真的把她忘在了脑后一般。
“按照当年的约定,我才应该是侯府的女主人,而不是在这贫民窟里吃糠咽菜,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梁衡却在
府中逍遥自在,这让我怎么咽的下这口气?不行,我得去找他。”
沈凤鸢作势就要起身离开,却被梁芸生死死拦住。
“娘!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