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言明并未收到过房梁不稳的上报,是以中间肯定会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差错,太子妃固然有失察之错,却也不能承受不白之冤,贵母妃这话说差了。”
顾贵妃恨恨的住了嘴,不过眼神依旧注视着承德帝接下来的吩咐。
太后揉着额头靠在太师椅上不想多言,不过回宫办了个寿宴罢了,心计计谋接二连三,如今竟然算计到了她和皇帝头上,这后宫的女人越发无法无天,而她也不应该再礼佛不问宫中之事。
“既然如此,便交给他们二人查吧,既然都各有说法,自然应该眷顾每一个人的想法,事实胜于雄辩,太子妃是明白人,查吧,皇帝。”
承德帝也懂了太后意思,照着她的说法吩咐了下去。
“这宫中气氛如今是越发污浊了,哀家看着,礼佛之事也是去不得了,贵妃虽然将寿宴之事全权交给了太子妃,也应该从旁照看。”
贵妃似乎面
有愧色,低着头呐呐。
“罢了,哀家如今既然回了宫,便不会容忍这种事情再发生,且看结果吧。”
太后顺眼就扶着代替如玉嬷嬷的李嬷嬷回了寿宁宫。
承德帝也带着新的娴贵人离开了大明宫。
余下贵女皆各自退下,虽有人担忧梁暮烟,到底不敢在这多事之秋亲自劝慰,须臾,殿内就剩下了贵妃,还有梁暮烟二人,以及依旧在角落瑟瑟发抖的管事太监吕夏。
“太子妃可需要本宫帮你一同查查这吕夏?”
虽然是关切语气,面上却带着不屑,虽然没能立马处置了梁暮烟,但终究在太后心中种下了一根刺,试想谁会亲近毁了自己宴会的人呢?
梁暮烟不想与她多言,只淡淡回了一句不必,就跟着沈廷韫抬步走向了殿外。
顺带将吕夏一同带走。
为了不让人多言,沈廷韫只得将吕夏关进了宫中慎刑司,并不能将人直接带回东宫审问,免得有屈打成招的嫌疑。
到东宫坐定,沈廷韫就先吩咐人去搜查了吕夏的屋子,这才和梁暮烟谈论起来。
“烟儿,今日之事或许贵妃早有退路,如今这个案子怕是很快就会成为无头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