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这个烟丫头是有些医术在手的,谁知梁暮烟也摇了摇,面上带了些悲痛。
“祖母,哥哥伤的太重……”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梁老夫人却懂了她的意思,凌风这是没救了。
梁老夫人安慰了李清钰一会,就带着苏嬷嬷走了,不久后就派人送来了许多补品,算是慰问。
梁老夫人一走,梁暮烟也拿出了金针,开始为梁凌风医治,李清钰屏气在一旁看着,见一根根针没入自己儿子的体内,李清钰只觉得心痛不已。
凌虚阁里,沈凤鸢怀里抱着二公子脸上笑的开怀,梁芸生也在一旁都弄着尚且未满月的弟弟和自己姨娘说着话。
刚刚她们也收到了梁凌风怕是好不了了这个消息。
“芸生,我们在这侯府地位怕是越发稳了。”
怀中的孩子也展露了笑颜,似乎是在为她们庆贺。
“姨娘为什么这么说?”
沈凤鸢摸了摸孩子脖子上挂的梁老夫人亲手戴上的长命锁,笑的阴狠。
“侯爷早就想将世子之位给你弟弟,如今那个腿好不了了,怎么再做侯府世子?你见过哪个侯府有一个瘸腿的世子?”
说完还吃吃的笑了,惹得梁芸生也笑了
起来。
“姨娘说的是,看来以后我就有一个世子弟弟了。”
沈凤鸢目视前方,眼中贪婪必现。
“岂止世子,有了这个孩子,我可不只是想做妾室那么简单。”
梁衡也听闻了梁凌风的事,下了朝就到了侯府,不过先一步被沈凤鸢以孩子为借口叫去了凌虚阁,等到李清钰的院子的时候梁暮烟已经施针完毕,正观察着梁凌风的面色。
“钰儿,凌风怎么样?”
梁衡走了进来,急切的需要一个答案,似乎并不关心梁凌风的生死。
李清钰又将告诉梁老夫人的话复述了一遍,她以为会等来梁衡的关切,却没想到梁衡摩挲了半天下巴,说出了一句人神共愤的话来。
“既然如此,就将世子之位让给凤鸢的孩子吧。”
李清钰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本以为沉寂的心又在此刻碎的一干二净,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李清钰觉得自己的一腔热血都喂了狗。
“父亲是不是操之过急了一些,哥哥不过伤了半日,父亲就这么着急将世子之位易主吗?”
梁衡皱眉看着眼前这个三番两次反驳于他的女儿正欲翻脸,又想到她如今的身份才忍了下去,耐心的解
释。
“凌风既然已经好不了了,不如就让凤鸢……”
“父亲!哥哥的伤势尚且未曾开始医治,父亲就想过河拆桥,沈姨娘只不过是个姨娘罢了,难道能越过哥哥去?若是以后哥哥的腿恢复了,父亲是否也不想将世子之位归还给哥哥?”
梁衡的手紧握成拳,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
“孽女!这是和父亲说话的态度吗?”
“父亲也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让我如何将你当做父亲?哥哥出事父亲没有半分关心反倒想将世子之位夺走,可曾想过哥哥的心情?”
梁暮烟反唇相讥,丝毫不让。
“够了,梁衡,我们和离吧。”
李清钰脱口而出的话成功的让梁衡偃旗息鼓,浑身的怒气肉眼可见的散了下去。
如今的李清钰,还不适合和离……
这个想法在梁衡脑子里冒出来,他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李清钰。
“不行。”
李清钰觉得自己的泪再为面前这个男人而流十分不值,只淡淡的走到梁凌风床边为他擦拭着额上冒出的细汗。
“侯爷,我余生所求不过一双子女,如今你却要剥夺他们的身份,且不说凌风刚刚伤了腿,如今难道还
要承受来自家人的打击吗?明日我就将凌风送至同仁堂医治,这些日子我将手中事务交给母亲以后还请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