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宴刺杀一事的幕后之人已经十分明显,有了梁暮烟那日的提示,沈廷韫已经知道谋划之人是顾贵妃,动手之人是楚云涵。
虽然不知道他们中间有什么联系,但是也算是有了主心骨,接手案件以后沈廷韫专心的查着这两人的动向。
或许是敌人太狡猾,沈廷韫每每得到一个新的线索,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人掐断,有一次证据已经近在眼前却还是被人阻拦。
因此他这些日子也忙的焦头烂额,没有空去理会旁的事情,以至于将自己一直念叨的袜子都抛之脑后。
今日线索却出现的这般不正常,很难怀疑是不是顾贵妃想让人出来顶罪,如果他按这个线索查下去,那也只能斩断顾贵妃的左臂右膀罢了。
沈廷韫面上有些愁容,这件事到现在已经查无可查,拿到手的证据也是别人摆在面前的,楚云涵当真是老奸巨猾。
长乐的性子,不知何时才能看清他的真面目。
沈廷韫有些发愁,他已经看着面前的线索盯了半日,良久,他叫上了已经恢复如初的陌寒动身出了东宫。
许久不见,甚是想念。
梁暮烟坐在榻前,挥退了夏竹,拿着剪刀对着
手中的袜子愣神。
剪,还是不剪?
窗棂微动,熟悉的香气飘到了梁暮烟鼻尖,她本想欣喜的上前,却又硬生生的止住了脚步,顺手将剪刀塞进了枕头下面。
沈廷韫一进来,就看见了梁暮烟拿着袜子出神,心中一处柔软被牵动,他上前二话不说将人拥入怀中。
“烟儿,我想你了。”
梁暮烟被他这句直白的想念逗笑,之前郁结的情绪早不知飘到了哪里,手也不自觉的攀上了他的背。
“太子殿下怎么又夜闯侯府?”
沈廷韫的手不安分的在她背上游走了一瞬,声音带了些怒意。
“叫阿韫。”
梁暮烟红了脸,兀自挣扎,
“太子殿下。”
在沈廷韫的手即将伸到梁暮烟腋下挠痒痒时,她终于带着笑意喊了一声阿韫。
沈廷韫这才作罢。
“烟儿何时将袜子绣好的?”
沈廷韫拿起袜子左看右看,心里喜欢的紧,就差脱鞋套在脚上了。
梁暮烟看着他欢喜的样子心中也十分受用。
“上次来看我的第二日便做好了,奈何阿韫一直不来看我。”
语气中带了许多怨念,沈廷韫有些心虚的将袜子放下,坐到了她的身侧。
“看来
烟儿也想我了,不过近日忙着追查刺客的事情,确实没有多余的时间。”
听到沈廷韫这样解释,梁暮烟也正色起来,不是已经对幕后之人有了大致的猜测,为何这么久都寻不到证据?
“都半月了,那人这么会隐藏踪迹?”
沈廷韫摇摇头,打算将事情都告诉她,
“楚云涵才是动手的人,顾贵妃不过指使罢了,楚云涵太过奸诈,线索轻易不能被我们发现。”
梁暮烟心下了然,楚云涵再怎么说上一世也是走到最后的倭臣,其心思谋划和布局都不容小觑,若是上一世的沈廷韫一开始便没有被人重伤,说不定还能和他博上一博,这一世,还得小心对付,思及此,梁暮烟皱眉问道。
“那刺杀一事怎么办?就这么不了了之吗?”
沈廷韫嘴角带了一丝笑意,神色间颇有些自信。
“或许是我的调查太过于紧密,他们如今打算寻一个替罪羔羊。”
“谁?”梁暮烟心中好奇的紧。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是你祖父的副手,陈副将。”
这话勾起了梁暮烟上一世的记忆,陈副将,在李家覆灭之时应当出了不少力,如果这一世能提前将他解
决,将军府或许可以少一分危险。
“烟儿在想什么?”
沈廷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