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廷韫看着面前费力的为自己系披风的人儿,她的发丝被风吹得有些凌乱,面颊因为一直捂在披风的帷帽里而有些微微发红,莹润的鼻尖,每一处都使他心神荡漾。
在他心猿意马之时,梁暮烟已经将披风系好抽身离开,微微福了福身,“太子殿下快些离开吧,待会儿被人发现了就不好了。”
沈廷韫有些不舍得看了面前人一眼,才带着隐在暗处的陌寒飞快的回了自己的营帐。
梁暮烟掀开帘子走了进去,屋内已经被夏竹弄得暖意盈盈,已经昏昏欲睡的夏竹听见响动,忙拿出火折子点亮了灯,揉了揉依旧有些惺忪的睡眼,“小姐回来了,奴婢伺候您洗漱吧。”
梁暮烟看着她疲乏的样子心下有些不忍,强按着夏竹休息,她自己在夏竹早已准备好的热水里净面洗手,卸去一头钗环,才躺在榻上阖目休息。
此时梁月白的帐子中也未曾灭灯,主仆两人拿着一件崭新的骑装,反复翻动着。
“小姐,这药粉似乎不宜下多。”
梁月白凝神,虽说自己的胜算全在这药粉上,但自己的安全也是顶顶重要的,这药粉需得用的恰到好处,才能记得到三皇子的青睐,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将药粉涂在袖口,余下一些塞进香囊里,我明日随身携带。”
为保万无一失,只能先下少量药粉,再带一些备用。
墨文应声,仔细地将药粉涂抹在了两个袖口上,梁月白坐在床榻上,心中也有些紧张。
这次冬猎也是她能否翻身的重要时刻,若是在冬猎上能成功引起三皇子的注意,那么她就有资本和祖母继续站在同一战线,并且让祖母毫无保留的帮助她。
毕竟若是在她和梁暮烟之间做一个挑选,梁月白十分自信,祖母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自己。
毕竟是十几年祖孙情分,怎能被一个从漠北来的丫头片子抢了先。
墨文细细的将剩下的药粉包裹起来装进香囊,才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看着小姐已经在榻上睡熟,她也收拾了屋内狼藉熄灯休息。
自家小姐是何种性格她心里最是清楚,想必明日的猎场,注定了不会一帆风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