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梁月白许给她的。
“四妹妹,有些东西强求不来,何必糟践自己。”
梁念慈有些恨恨的看着她,“二姐姐不知人间疾苦,自然不懂我这没有亲人庇佑的人要如何扭转自己的人生。”
梁暮烟微微叹了口气,“四妹妹这话可说岔了,我是从漠北来的,人间疾苦我可是一点都没少尝。”
上一世她就知道,梁念慈的性子有些偏执,为了拉扯自己的弟弟硬是选了那样一门亲事,这辈子她既然帮过自己,那么她就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梁念慈再重蹈覆辙。
“四妹妹可愿意与我说说,这般作践自己是为何?”
良久,梁暮烟都等的要放弃了,梁念慈才闷闷出声。
“许是大姐姐怕我反水投诚于你,来围猎的路上就告知我永乐伯爵府家重医药,随行会带着府医,且心善,愿意为各个侯爵府上不被重视的庶子庶女医治,而永乐伯爵府上的嫡次子还未婚配,所以……”
“所以你就想着冻病自己好让
人请永乐伯爵府的府医为你医治,从而攀扯上伯爵府?”
梁念慈点点头,似乎还有些冷,又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只余一双眼睛在外,不得不说,候府上的小姐们容貌都是上佳的,各有特色,梁念慈虽然不是顶顶受宠的哪一位,但依着身份,亲事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这是魔怔了。
“糊涂!且不说伯爵府的府医愿不愿意为你医治,就算真的为你治了,你又有何理由攀上伯爵府的公子?难道要亲自上门不成?只这一点,你就落了下成!”
一番话如醍醐灌顶一般浇醒了梁念慈,她有些后悔在马车上听信了梁月白的撺掇,她说会为自己亲自前去请府医,还说让她不要真病要装病,这似是而非的关心让她自乱阵脚,竟然生生的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冻了一天。
此番被梁暮烟点醒,她才知道自己有多么愚蠢。
梁暮烟依旧在喋喋不休的劝慰,“候府已经是顶好的身份了,嫁人要嫁良人而不是莽夫,若是对你不好,就算是天家门也顾不了你弟弟,我说这些,你可明白?”
说着还有些不放心的拉着梁念慈的手,“你就是你,不是谁的附庸,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