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廷韫不会一直在这儿待着,想来她也是随口一说,她才不相信他整日这么无所事事呢。
谁知,这男人嘴角一笑:“你这是在挽留我?”
他的眉眼生的极为漂亮,梁暮烟一不小心就着了他的道,她心中微微一滞,装作漫不经心的理了了衣服:“我该换衣服上场了,殿下自重吧。”
梁暮烟转身,看着消失在屏风后的身影,他眼中笑意更浓,故意调侃道:“若是有登徒浪子,梁二小姐岂不亏了去,还不如本宫在这替你守了去。”
“天色不早了,殿下还不走?”
狗急了还跳墙呢,沈廷韫轻笑一声,关了窗户:“梁二小姐客人多,我就不多留了。”
屋子外,丫鬟们都守在门口:“大小姐,我们家小姐真不方便。”
梁月白却不依不饶,道:“来都来了,就进去看看,就看一眼,你们怕什么?”
眼看着,她就要耍蛮接触到房门,门嘎吱一响,出来的是梁暮烟,见了她,梁月白脸色落了下来。
“你——没事?”
梁暮烟却笑了,说的话生生气死人:“不在屋子里,我会在哪里呢?”说着,她甩出去几张纸。
那些纸张混
乱的散了一地,夏竹从惊诧中回神,弯腰去打理地上的纸,随后从里面抽出一张,扬声道:“小姐,这些字贴上有污点了。”
梁暮烟微微一笑,眼尾似有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淡声道:“是啊,眼看给祖母抄的佛经就快竣工了,没想到被大姐姐这么一吵,全毁了。”
梁月白被她这一番话说的顿时失了几分颜色。
丫鬟们面上也闪过不愤,苏玉叹一口气,将拜帖递过去:“二小姐这份心,老奴会转交给老夫人的,这是宫中发下来的帖子,还望二小姐到时候别忘了赴宴。”
一席话说完,苏玉眼神瞟了一眼梁月白,后者还是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她无奈摇头离去。
梁凌风和梁暮烟对视一眼,前者就追了出去。
“劳烦今日一趟,回去后还望苏玉姑姑将今日一事如实告知祖母。”
他从袖中掏出一叠银票。
苏玉点点头,收下了。
皇宫内布好了宫宴,此次宫宴的排场盛大,沈廷韫在此行之中立了大功,皇帝十分欣慰,所以这次的庆功宴设置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隆重,足以看出皇帝对他的这位太子的器重。
不少高官贵族
虽明面不敢说,但其实心里都清楚,沈廷韫的太子之位是比以往更加根深蒂固不可动摇了。
“恭贺太子殿下鼠疫一战大获全胜,殿下如今在岭南一带深受百姓的感激和爱戴,此乃民心所向,沈国有殿下这样一位仁慈廉洁一心为民的储君,是沈国百姓的大福气。”
此次沈廷韫大胜归来,承德帝大为高兴,今日在朝堂上当着终臣的面便提及了此事,如今明眼人都会看得出眼前的局势所趋,定会知道该站在谁的背后。
于是今日庆功宴上众人皆是轮番祝贺着太子,说着些阿谀奉承的话。
“父皇将此事交给本宫,本宫必当尽心尽责,不辜负父皇和百姓的信任。”
沈廷韫这些应付的话从小到大不知道听了多少,听多了自然也就会说了。
三皇子沈廷风也来了,在见到沈廷韫后,露出了笑容。
“恭贺皇兄凯旋,皇兄此次私访处治鼠疫、整顿贪污官员,可谓是颇有成效大有成功,父皇对皇兄也是大为赞赏,日后我还需向皇兄取经,与皇兄一同替父皇分忧。”
沈廷风身子微微前倾,倒是的确有着一副虚心讨教的样子。
“三弟有
心了,你我兄弟二人为父皇分忧本就是分内之事,本宫也有所耳闻,此次三弟在京都处治鼠疫取得了大的成效,本宫也为三弟高兴。”
“皇兄说笑了。”
沈廷风放大了笑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