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的金创药怎么不涂,这效果可比你手里的好用多了。”梁暮烟回头看了眼涂药的沈廷韫,说道。
沈廷韫忽然抬眸,一双眼睛黑黑深深,看不出情绪:“送我的金创药打斗的时候弄丢了,我手里的这个也是极好的。”
梁暮烟看着眼前的男人,一时有些感概的叹气:“殿下以前同我说话都是自称本宫,今天突然这么亲昵,真奇怪。”
她这一番话说的没头没脑,沈廷韫一下子就听懂了,他站起身,冷笑道:“你猜出来了。”
看着他一步步走近,梁暮烟立马从袖下掏出一把匕首。
沈廷韫诧异的瞥了眼梁暮烟一眼,他唇角轻轻勾出一丝略带冷意的笑,还挺聪明啊这女人。
梁暮烟瞪着一双眼睛凝视
着他,心想,果然,她真的猜对了!
“你这样做究竟是什么目的!”
男人笑起来:“真有趣,我以为你更想知道我是谁,没想到你问我这句。”
“梁二小姐,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你确定你还想知道吗?”
他步步紧逼,他进她退。
梁暮烟微微一怔,闪亮的匕首迅速的抵在男人的脖间:“那看看到底是我的匕首快还是你的动作快了。”
那匕首极其锋利,在他的颈间逼出一条红痕。
男人嗤笑了一声,突然火折子点亮了黝黑的洞壁,莹莹的闪着光,他的表情笼罩在下面,让人看不清。
男人微晒,也惊讶于她的镇静。
人皮面具撕开的那瞬间,梁暮烟的睫毛微微颤动起来,是他?
怎么会是他?
男人一双乌黑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梁暮烟,没有错过她脸上一瞬即逝的诧异,他注视她良久,淡淡道:“你认识我?”
“不,不认识!”
男人一双眼睛静静地看着她,不过他确信,她没见过自己。
“廷风,太子失踪一事你是如何看待的。”
沈廷风看到那一桌被承德帝随意放置的密函,听着他颇有些试探的口吻,终于明白他今日为何突然被召见。
“儿臣觉得此事绝对不简单,儿臣请旨调查揪出走漏风声的人。”他高大的身子直直的跪在紫宸殿。
承德帝那双黝黑的眼睛注视着他,却半天不说话。
一众臣连忙跟着请命。
连承德帝最宠爱的近臣也毫不犹豫的弯下了身子:“三皇子的确
是此次调查的最佳人选。”
承德帝眯着眼睛忙,手指扣在椅子把手上:“平日里,也是你们跟着三皇子最积极廷风,看来你是众望所归啊。”
殿下一下子变得安静之极,似乎连掉下一根针的声音都能听见。
沈廷风整个身子都伏到了地上:“父皇息怒。”
“皇上息怒。”
承德帝先是冷笑一声,突然将桌上的那些奏折抛了出去,哐当一声响:“荒唐!你皇兄他去岭南调查鼠疫,你人却在春花楼逍遥现在巴巴的在朕面前演兄弟之情,不简单啊。”
那奏折都是太子一党参他的。
沈廷风膝行向前,满脸都是泪:“皇上父皇儿臣也是一时荒唐啊不能救百姓于水火之
中,儿臣只能借酒消愁,儿臣知错了,求父皇饶恕。”
“朕命你立马派人去寻太子,关于刺杀一事,朕要你三日之内给朕一个交代!”
承德帝所为,不过是把沈廷风放在明处,可护的韫儿一时安危。
下朝后,殿内就剩下承德帝,德才二人。
承德帝似乎很疲惫,以手支额,一双苍老的眼球深深的凹陷在眼窝里。
“德才啊,这皇位不是那么好坐啊。”
洞里阴暗潮湿,且空气不流通,男人和梁暮烟已经僵持了整整一天,他往匕首前逼近:“手拿累了吧,梁二小姐,这么久了,大家都饿了,不如做笔交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