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侯爷,梁暮烟回了院子去陪母亲,顺便同母亲说了梁衡出府的这事。
速来寡淡的李青钰伸手挑开梁暮烟额前的碎发,轻柔着声说:“侯爷那边,你多不要去惹恼他,我们母女,在这府里能过的安生就行了。”
读出李青钰的意思,梁暮烟轻叹了口气。
是夜,梁暮烟被人唤起,夏竹在她耳畔低声说道:“小姐,那边又有动静了,说是有人半夜进了表小姐的屋子。”
沈凤鸢无名无分的,府里到底是不把她当回事,充其量叫她一声表小姐。
“人才刚走,她倒是等不及了。”梁暮烟靠在木枕上,睡意被尽数冲散。
接过夏竹递过来的单衣,她披到身上,走到窗沿边坐下,夏竹给她倒了一杯热茶,询问说:“用不用告诉夫人?”
“娘亲不爱管这些事,随她了。”
说着,梁暮烟敛了眉,“继续盯着就是。”
竖日,外头吵吵闹闹的人声惹的梁暮烟早早醒了神。
她昨夜睡的浅,还没等日头起来,她就坐在塌上,直到夏竹闻见动静进来,她便询问说:“外头怎么回事?”
梁衡才走了一夜,府里这就开始闹腾了?
夏竹似乎有什么难
言之隐,还特意回去将门关上,这才愿意开口。
“大小姐好像病了,大夫瞧着像是绝症,昨夜里才发病的。”
“只是这么简单?”梁暮烟不信,昨儿在学堂里还格外蹦跶呢,回到府里就变得病殃殃了。
“倒也不是这么简单,那边大夫说大小姐许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说这句话时,夏竹皱着眉,似乎真当回事了。
府里对这些东西很忌讳,尤其是京城人家,家里都摆着佛像,供着。
如今侯爷一走,侯府就出了这样事情,恐怕现在梁月白那儿,她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我们去看看。”梁暮烟起身,换上件月白色的衣裙,款步朝梁月白的院子走去。
迎面就碰上沈凤鸢,沈凤鸢对着她露出一点笑意,手掌还不忘抚着肚子,怕别人看不出她怀了孩子似的。
梁暮烟走近,“沈姨娘昨天院子里有些吵闹,想着沈姨娘有身孕了,还是注意点为好。”
沈凤鸢慌乱的抬起头,想从梁暮烟脸上看出些什么,梁暮烟人已经走到院子里面,还没进去,就被梁月白身边的大丫鬟给拦住了。
“小姐说了,怕您过了病气,不让你进去。”
梁老夫人身边的嬷嬷也走了出来,瞥见梁暮烟,也没说什么,却放缓了脚步。
“大姐姐仁善,既然这样,那我改日再来看看罢。”梁暮烟笑着,随后对着嬷嬷行了一礼。
路上夏竹就觉得纳闷了,瞧出夏竹的苦恼,梁暮烟轻声说道:“她有没有病我不知道,但是一夜之间就能让人得绝症的病,普天之下,恐怕没人能做到。”
“这么说,大小姐是装……”夏竹说到一半就被梁暮烟捂了嘴,“你小声一点,不要被旁人听见了。”
夏竹点点头,梁暮烟这才松开她。
梁老夫人已经准备吃斋念佛了,就连李青钰那边都摆着些素菜,夜里还去抄佛经,说是梁老夫人说的,各房都要抄录佛教,明日送去寺里。
梁暮烟也不例外。
她没打算抄,坐在榻上思索着梁月白要闹哪一出。
还没思索出个所以然,夏竹就带了个丫鬟走进来说:“大小姐那边捂的严严实实的,倒是梁老夫人那边亲自去了一趟大小姐的院子,说是明日要请个道士进府。”
“道士?”梁暮烟皱眉。
这个主意肯定不是梁老夫人想到的,肯定是梁月白说的。
梁月白有她自己
的用意。
“小姐,大小姐恐怕不会善了。”夏竹在一旁提醒说。
就连她丫鬟都懂的道理梁暮烟又何尝不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