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疼痛让梁月白一点点清醒,是啊,她在比也比不过侯府的利益。
她捂着脸,垂眸说了一声:“谢谢嬷嬷教导。”
在此事之后,梁暮烟真如同所说的那般,立刻把三皇子送来的礼物给退回去了,毫不留念。
梁老夫人心中难免失望,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这一日晚宴,宜兰院偏房里烧着地暖吃着饭,梁暮烟等几个晚辈坐在餐桌上,一大家子坐在一起。
却说梁老夫人高坐在首席,李氏和沈凤鸢陪坐在两侧,沈凤鸢时不时的献殷情倒酒,又说这辈子还能在老夫人身边伺候真是荣幸,恭维老夫人的同时,有意无意的踩低李氏。
李清钰没给她留面子,直接折辱了一番:“真心想伺候的人可不是坐着做事的。”
“要是不做着偷鸡摸狗的勾当,这侯府的门表小姐这辈子估计都进不来吧。”
沈凤鸢听了,一时筷子没有拿稳,直接落地。
她“扑通”一声跪下,惊慌失措地道:“我知道夫人还在生气,可是自古以来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若是夫人真的容不下我,我可以生了孩子以后就离开的。”
“沈凤鸢”李清钰眉头越皱越
紧,“别跪我,你不配。”
沈凤鸢心下一沉,刚要解释,就看到外面有丫鬟打了帘子,拿眼扫了一下屋子里的人,随后又要贴到老夫人的耳边说悄悄话。
梁暮烟的笑容实在是令人毛骨悚然,尤其是现在抿唇淡笑的样子,梁老夫人只好微侧过头,道:“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吧。”
丫鬟点了点头,这才如实禀告:“外面来了一群人,抬了好几个陇箱,说是太子送东西给二小姐来了。”
梁老夫人和众人皆是不解,处着拐杖丢下饭碗就要出去看看。
梁暮烟给李清钰使了个脸色,她立马也紧随其后。
这屋子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就剩下跪着的沈凤鸢,她撑着膝盖一只手伸了出去,想借丫鬟的手站起身来。
手掌搭上去的那刻,这柔软细腻的触感促使她她抬眸看了看。
这不看还好,这一看,竟发现梁暮烟就站在身前,正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屋中昏黄的灯光反刺她的眼睛,她忽然就紧张起来。
她咽了咽口水,使劲儿压下心中的仿徨。
“表姑要去哪里?”
梁暮烟低低笑起,道:“表姑还是好好在这儿跪着吧,太子和我交情还好
,若是看见你,想起那日我被你害得背上杀人的罪名,他那样冷心薄情的人,我怕表姑的鲜血当洒现场。”
“表姑可是会觉得疼的。”
梁暮烟今日穿了件大红色的暖袄,领口那边披着一条白色织金云肩,下搭着一条灰白色的金裙,外面裹着一件蓝色的斗篷,毛茸茸的。
她一双大手拢在袖口里,只露出半截指尖儿,那昏黄的烛光落在她的脸上,渡上了一层暖融融的光影。
沈凤鸢安静的看着梁暮烟,想从她那双眼睛里看出点什么东西来,可发现只是徒劳。
“夏竹你在这儿陪着表姑,表姑身子可金贵着呢,别出意外了。”说着她就离开了。
外面送礼的人早已经离开,听着脚步声,梁老夫人从笼箱上的目光移向梁暮烟,道:“太子好大的手笔,竟然给你送了十二个笼箱,还命人列了礼单在这,烟丫头你过来看看。”
梁暮烟伸手接过清单,只见上面写道:上等玉镯五十对,金玉镶嵌头面十套,红珊瑚十件,云衣锦缎二十尺等。
梁暮烟心里盘算着,这些东西已经上万两黄金了吧。
这沈廷韫发什么疯,要送她这么贵重的东西?
这边还没想透,梁月白简直是膛目结舌,她恨不得生吞了这些东西,硬生生的挤出笑脸:“暮烟妹妹,今日可真是赚的金盘满手啊,这么多好东西,我瞧着那象牙珍珠梳子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