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玉春楼的壮举,终于从吃瓜群众的嘴里传开,那位赵广德硬生生的被闫风看着,把那两万多的铜钱数了,最后不知是三皇子还是梁暮烟那里,又送了剩下的两万多铜钱。
赵广德可谓是脸丢尽,也受了不少罪,对此,民间的百姓给他取了个称号“赵万贯。”
据说,梁二小姐智惩赵广德这件事,已被说书人纳为书中精彩的故事,传唱京城。
据说,赵广德一落千丈,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听着夏竹从柱子那里听来的话,梁暮烟却只是笑:“那种欠打的人,早晚会被收拾,我只不过是提前了他的命运罢了。”
不过三皇子为什么要帮她?
那两万贯铜钱真是他送过去的?
梁暮烟心中想着事,在那白烟袅袅,芳香扑鼻的木桶里一脚伸了进去,夏竹在旁边伺候着,忽然听见走近的脚步声,她下意识的转过头去。
只见是一个面生的丫鬟,正恭恭敬敬的守在外间:“奴婢沁生,来伺候二小姐。”
自从上次秋荷的事情,梁暮烟问李清钰要了两个丫鬟以后,近身伺候的事情就不再让旁人插手了,这会儿哪有个不懂事的
沁生跑过来献殷情?
再说,就算献殷情,用得着这么暗戳戳的躲在后面,分明是另有企图。
梁暮烟眨眨眼,收回思绪,两只手搭在木桶上,享受着泡澡的愉悦,声音慵懒至极:“你来得正好,帮我捏捏肩。”
沁生没反应过来,楞楞地望着梁暮烟,还以为听错了,直到听见夏竹把门落了锁,对着她道:“还愣着做什么,服侍小姐啊。”
沁生闻言走到身旁,却听见“哗啦”一声,梁暮烟怃然从木桶里起身,穿上了中衣,她踩着凳子走出来,就着外间放衣服的椅子坐下,把玩着手指甲,漫不经心的道:“秋荷是被人套了麻皮袋扔到乱葬岗被狼咬死的,刘嬷嬷呢,是怎么死的就不用我说了吧。”
二小姐知道她的身份和目的了?
她面色惨白,颤抖着身子道:“二小姐,奴婢是真的来伺候小姐的,小姐对奴婢说这些话做什么?”
梁暮烟垂眸一笑,起身拉着沁生的手,表情悠然:“你倒是个好奴才,夏竹你待会儿到我匣子里选几件首饰给她,给她安排一件上等的房间住着,派人去凌虚阁,告诉我那好表姑,我很喜欢她派来的人,从明
天开始,沁生就是我贴身的丫鬟了,底下的人都恭敬点,都对沁生姑娘好一点,表姑那儿的人我可不能担待了。”
夏竹应道:“是,小姐。”
沁生心中疑惑,二小姐这是什么意思,既然识破了她的身份,还要给她这样的体面,她想不通,抬起头看着梁暮烟,她一直都是平平静静的,只是唇角微微扬起,这一笑里充斥着那种高高在上的嘲讽,让这一个小丫头暮地一缩。
她好像隐约知道了
她今晚无疑是受了沈凤鸢的吩咐,却进来这一会儿功夫得到了天大的恩宠,能得到这么大的体面,会因为什么事呢?肯定是用什么秘密换来的信任,那会是什么呢,揭发了沈凤鸢,出卖了她的计划。
以沈凤鸢那样的手段,她的下场会比前两位更惨,毕竟刘嬷嬷就是先例。
沁生再次抬眸,只敢瞄了一眼,就浑身瑟瑟发抖。
灯光微弱的照耀下,她只觉得眼前的女人像是地狱来的撒旦一样,尤其是她想透了这其中的利害,立马跪在面前求饶:“奴婢错了,求二小姐放奴婢一条生命。”
梁暮烟呢没有说话,纤细的手指不紧不慢的敲打
着椅背,富有节奏。
夏竹俯身下来,头一次有狐假虎威的感觉,她拎起沁生的耳垂,狠声狠气的说:“主子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听不懂吗?”
沁生恍惚了一下,这才听明白,忙敛了眼睑道:“是姨娘吩咐奴婢,让奴婢过来瞧一瞧二小姐身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