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姨娘她自己要罚五个时辰的!”
青柳刚说完,梁芸生就暴躁起来,大喊着她说谎,明明就是梁暮烟让娘亲跪下的,还叫人看着。
梁老夫人见梁芸生大喊大叫没有规矩,立时恼了:“你插什么嘴?”
沈凤鸢眼睛重重一跳:“姑母,我怎么会愚蠢到用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作赌注呢。”
梁衡浓眉一拧,凤鸢之前本就气血不足,保住胎儿已经是不幸中万幸,她那么爱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又岂会这么作践身子。
“你这贱蹄子是不是收了什么好处,竟说些糊涂话诋毁主子。”梁衡一脚把青柳踹倒在地。
沈凤鸢登时大哭起来,拉着梁衡的衣袖:“侯爷,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梁老夫人蹙了蹙,她拿眼去瞧一边的梁暮烟,却故作不在意的沉思,实则紧紧的盯着她看,她最近常常有种错觉,这个从漠北回来的孙女,并不是无知无识,反而有种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泰然。
若是没有换千金一事,梁家出现这等人才,她应是欢喜的。
梁老夫人不免头痛起来,再一拍戒尺斥道:“烟丫头别卖关子了,你说说到底什么情形,如若有一句假话
,就戒尺伺候。”
“按道理,像刘嬷嬷那样的罪奴,的确不该在侯府祭奠,更何况哪有主子为一个下人烧纸的,就算这件事没有错,烟儿作为府中嫡女,连教训一个奴才权利都没有了吗?
“可是她还怀着梁家的骨肉。”
屋内,铜制的紫锭炉内绵延着一缕缕白烟,在空气中袅袅弥散。
“还一个梁家的骨肉,难不成烟儿就不是了?”李清钰面皮蹦的紧紧的,一双眼里满是坚毅,“如果侯爷认为烟儿不是,那妾身便带着她回将军府。”
沈凤鸢嘤嘤的哭了起来,她盈盈水眸凝视着李清钰,一滴眼泪恰好从眼角滚落下来:“夫人,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跟着侯爷回来,如果我肚子里没有子嗣,那婢妾就不争不抢,安份的守在自己那一方地方,可婢妾怀的是男子,我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考虑。”
“如果为了我,夫人和侯爷感情不和,那这孩子不要也罢!”说到最后她的声音渐渐哽咽,泪水一颗一颗的似珍珠般掉落,半敛着眉眼,神情凄切而美艳。
气若胆怯,梁衡更加心疼了,抱着她抚着她的后背,过了好一会儿
才道:“李氏你非要闹得侯府鸡犬不宁是不是?”
“你既然想回将军府,那你回去了就别在回来。”
李清钰心下冷笑,一双美丽的手此时紧紧的攥在袖口:“妾身如侯爷所愿。”说着,就要拉了梁暮烟离开。
梁老夫人顿时脑了:“都住口,这件案子乃是大理寺接管,刘嬷嬷犯的杀人的大罪,咱们侯府又在风口浪尖处,着实不该祭奠,还有凤鸢,晚辈有错教训就是了,你何必这么惺惺作态,要是我孙子出了什么事,你担当的起吗?”
沈凤鸢用力的咬了咬嘴唇,果然孩子才是筹码,她言罢马上检错:“姑母,都是凤鸢的不是,您权当没有听见,且别气恼,芸生那边我会好好教导的。”
想起梁暮烟那伶牙俐齿,扭转乾坤的样子,忙从桌上捞了一盏茶水往梁芸生的身上一泼:“叫你这糊涂脑子醒醒,你暮烟妹妹是什么尊贵的身份,这可好,冲撞了她还连累祖母,还不给你祖母和暮烟妹妹认罪。”
说罢,暗暗眨巴眼,暗示梁芸生顺着台阶下。
纵使心中有气,梁芸生也聪明的跪在梁老夫人面前,给她磕头认罪:“祖母别气,是孙女
儿无德,不知轻重,只年纪主仆之情,却忘了顾及妹妹的感受,请祖母原谅自个。”
梁老夫人脸色难看至极,却还是点了头。
“知错就行,好了,我乏了,你们都回去吧。”
这一番话恰好堵住了李清钰的嘴,要是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