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夫人看了眼跪在地上一脸倔强李清钰,后又察觉到周遭明里暗里的视线,心下对梁月白也颇有微词。
若不是月儿没弄清楚事情的缘由,便在她耳边乱说,让她误以为梁暮烟这丫头的守宫砂不见了,她也不至这般大动干戈。
而现下李氏又让她下不来台……梁老夫人扫了一眼李清钰,眸中染上一抹郁色。
她可不想老之将至还落一个针对嫡女的名声。
梁月白敏锐的察觉到老夫人的情绪,动作微僵,垂下眼帘乖顺的站在一旁。
只见老夫人冷哼一声,将今日梁月白宫里偷偷递予自己的一香囊扔了出去,落在跪着的梁暮烟前面不远处。
梁老夫人已显老态的脸板了起来,声音不怒自威:“那这物你如何解释?”
“有人在宫里撞见你和陌生男子私相授受!这荷包便是证据!”梁老夫人指着那香囊,面带怒容。
梁暮烟眸子落在香囊上,看清楚那样式之后,眼中闪过一抹惊诧,这香囊不假,的确是自己的。
可这私密物品居然从别人的手中出现,就有意思了。
梁暮烟自然不会白白认下这罪名,腰板挺的直直的,清凌凌的眸子如剑一般,她冷静开
口:“烟儿行的端做的正,敢问祖母,是何人看见后又告诉祖母?若是这人与烟儿有仇呢?那这其中可说的弯弯绕绕实在是太多了。”
梁老夫人眉头一皱便要开口,梁暮烟却又道:“再说这荷包指不定就是我掉落的,被有心人捡去利用了,何来只有一个送情郎的理由?”
嗓音清亮,句句在理,好一个口舌伶俐的丫头!梁老夫人看着从容不迫的梁暮烟,沉下脸。
她用力拍了一下眼前的檀木桌子,巨大声音吓得她身侧的梁月白都惊了一下。
“烟丫头,你这意思是指有人故意设计害你?妄图挑战我梁家的威严?”梁老夫人的脸阴沉的仿佛要滴水。
“不敢。”梁暮烟抿了抿唇,目光却是丝毫不避让。
“烟儿绝不承认没有做过的事情。”梁暮烟目光清亮,干净,声音铿锵有力。
在梁老夫人又要发怒之际,梁暮烟接着说,“再者,这件事情传出去可是对梁家声誉影响极大。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祖母你也莫生气,看来此人心机颇深,想借此针对家中所有女眷,而且祖母您就是误会烟儿,烟儿也不会怪您。”
梁暮烟这通话下来,家中所有女眷面
色微变,紧紧绞紧了手中的手帕,觉得梁暮烟说的在理。
她们可不想因为这件事惹上一身腥。
梁老夫人也是无意识的抓紧了手中的东西。
此事若是传出具有侯府的几位女眷的名声,必然受牵连。
而她的月儿可是要嫁给太子做太子妃的人!这怎么能行?!
梁月白看着梁暮烟那自信的模样,攥紧的手指节微微发白。
都到了这个地步了,梁暮烟怎么还能化险为夷?她不允许!梁月白低垂的眸子中划过一抹冷意。
这么一想,她的心里充满了不甘。
“暮烟妹妹若真是喜欢那人,何必要这般遮遮掩掩,今日那见到你们二人……的宫女,已经被我带回……”一到娇弱的声音忽然穿破了寂静的厅房。
梁暮烟秀美的眉毛略挑,冷眼朝着发声的人看去。
梁月白似是被她这目光看的有些害怕,身子微微颤了颤,被老夫人下意识的护住。
她说话时还用水袖掩着唇,刻意模糊的那几个字让人觉得她是面皮薄,不好意思说。
梁老夫人本来对梁暮烟的话相信了大半,又考虑到女眷的名誉想将这事就此别过,这时怒气再次上涨,“来人去把大小姐说的那宫
女给带过来!”
李清钰闻言担忧的朝女儿看了一眼。
梁暮烟做了个安抚的目光过去,便静下心来等待宫女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