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帕子,血已经止住,只是留了一条细长的血痕。
“不知这两人犯了什么罪,竟劳殿下如此兴师动众。”
梁暮烟觑着他的脸色,试探着开口。
沈廷韫挑眉看她,若有所思,没有直接回答反倒将手腕伸到她跟前。
“烟儿有空操心别人,倒不如担心担心自己,伤害一国储君该当何罪?”
听着他欠嗖嗖的揶揄语气,梁暮烟气不打一处来,挥手将他胳膊打开,反唇相讥道:“敢问太子殿下,一国储君欺辱臣女又该当何罪?”
“牙尖嘴利,梁衡倒真是生个了好女儿。”
瞧着她毫不相让意气风发的俏模样,沈廷韫心里越发痒痒的,暗道:这次回宫父皇若再提起赐婚之事,他应下倒也无妨。
有这么个妙人陪在身边,也好给这死水一般的日子添上一抹亮色。
“殿下过奖。”
梁暮烟仰着头,不避不让,直视着沈廷韫的眼睛。
“好了不逗你了。为陈姨解毒之事还要你多费心。”
梁暮烟敛去脸上的笑意,正色看着梁暮烟。
梁暮烟颔首:“殿下放心,医者仁心,我自当竭尽全力。”
说罢,她福了福身子,缓声道:“时候不早了,臣
女就此告辞,还望殿下应允。”
沈廷韫目光玩味地看着她,倒是能屈能伸,方才还衣服针尖对麦芒的样子。
“马车已经等在外头,你的婢女正在车上等你。”
低沉的嗓音里隐含笑意,沈廷韫目送她的背影离开消失在游廊拐角处,蓦地觉得心里缺了一块。
侍卫见人走了,小心翼翼地拿了一本册子进来,瞧见沈廷韫手腕上的伤惊呼。
“是何人伤了殿下。”
沈廷韫嗤笑,摆手:“被一只小野猫抓的。”
另一边,梁暮烟由丫头引着出了别院,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门口,隐约能听见夏竹的哭声。
梁暮烟挑开门帘,坐进车里,夏竹瞧见她立刻止了哭声,扑进她怀里。
“小姐,你可来了,担心死奴婢了!”
“好了,别哭了。”
梁暮烟摩挲着她的发顶缓声安慰,夏竹渐渐止住哭声,委委屈屈道:“那汉子抓着奴婢不让奴婢去找小姐,太子殿下可有为难您?”
“他只是让我帮忙而已。”
梁暮烟为她拂去眼角的泪珠,看着夏竹脸颊上的红晕不解道:“怎么脸红了?”
话音落,夏竹透过车帘瞟见外头的英挺身影,脸色越发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