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梁暮烟怎么敢?
梁月白紧紧咬着嘴唇,眼睛里充斥着红血丝,祖母当日说过不许任何人将这件事说出去,梁暮烟她竟然这般违背祖母的意思?
她难道就不怕吗?
“我……”梁月白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几声轻笑声,下意识觉得那些人是在笑她。
梁月白脸色一白,身子摇摇欲坠就要跌倒,好在她反应极快,双手搭在桌子上,垂着眼眸,察觉到众人落在她身上各样的眼神,心里突然后悔了,她刚才还不如趁机晕倒了。
她该怎么办?
梁暮烟一直用余光注意着梁月白的反应,自然没有错过梁月白看向自己时怨恨的目光,心里嗤笑,这是怪她说出来了?
怎么不说是她先颠倒黑白的?
梁暮烟掩去眼底的嘲讽,执学生礼,恭敬的朝着孔笙行了一礼,虽户不卑不亢的说道:“学生昨夜在祠堂跪了一夜,身子不适,动作比往日慢了许多,便错过了马车。”
“不过学生深知,这不是学生迟到的理由,所以学生自请夫子责罚。”梁暮烟吐出口气,继续道:“只是还请夫子见谅,扰了夫子的课堂,学生本不该再多言,可这种
污蔑漠北的言论,夫子请恕学生无法苟同,不得不为漠北说上几句话。”
孔笙神色平静的在梁暮烟冒汗的额头上扫了一眼,可即便身体明显不舒服的样子,她仍然可以看到梁暮烟眼睛在说到漠北时的亮光。
这丫头,是真的想为漠北证明吧。
孔笙心里有几分动容,看向梁暮烟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欣赏,这丫头,当真是不一般。
“惩罚之后再说,既然身子不舒服就赶紧回位置上坐好。”孔笙语气生硬,不过梁暮烟能感觉到她的善意,朝着她感激的笑了笑,跛脚往自己的为位置上去。
“小心些。”李慕笙急忙起身扶住梁暮烟,低声道:“昨日又不是你的错,凭什么罚你?不成,我回去一定要和祖母母亲好好说说。”
现在可还不是闹翻的时候。
梁暮烟连忙打断李慕笙,笑道:“这事都过去了,再翻篇不也没意思了嘛,慕笙姐姐若想保护我,不如等下次?”
李慕笙犹豫了下,见梁暮烟笑容里不见半点阴霾,点头道:“那下次你可不许瞒着我了,至少也该让我去你家帮你解释解释的,老夫人和侯爷肯定是被梁月白的骗了。”
闻言,梁
暮烟笑了笑,没有搭话,只顺着李慕笙的动作,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安静。”孔笙一声厉喝,大厅里瞬间安静下来。
孔笙冷着脸,缓缓看了众人一眼,深吸口气,冷声道:“记住你们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好了,打开我们昨日上到的地方,我们今日继续。”
有了孔笙压着,不管旁人如何想,只能乖乖的闭上嘴。
梁月白整个人松了口气,脑海里嗡嗡地乱叫,就在这时,她感觉自己衣袖被人扯了扯,一低头,就对上张怜儿担忧的目光。
梁月白心里跟着一紧,她怎么忘记张怜儿了?
“怜儿姐姐。”梁月白下意识低低的唤了一声。
张怜儿扯了扯梁月白的衣袖,小声道:“快些坐下吧,夫子要讲课了。”
察觉到张怜儿的态度,梁月白心里微微一定,缓缓坐下后,一边翻书一边一心二用的凑到张怜儿耳边小声道:“怜儿姐姐,刚才烟儿妹妹说的话……罢了,母亲那里,我还是不说了。”
看着梁月白又是难过又是无奈的表情,张怜儿面上闪过一丝恍然,轻轻撇了撇嘴,压低了声音道:“我就知道,刚才那些话她肯定是胡说八道,骗
人的,只你这样一味惯着她,岂不是任由她欺负你吗?以后她只会变本加厉。”
梁月白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得意,不过很快就被她遮掩了去,她苦笑的扯了扯嘴角,柔声道:“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