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暮烟,你这话什么意思?”梁念慈怒斥一声,“快些和月白姐姐道歉。”
“道歉?难道这一局不是我赢了吗?都已经将对方打败了,再下确实没什么意思了啊。”
“难道我哪里说的不对吗?”
自然没有什么不对,可你梁暮烟算个什么东西,这话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说?
梁月白手指掐着手心,心里恨得牙痒,可碍于这么多人在场,自然不会表现出来。
“罢了,念慈妹妹就别与暮烟妹妹计较了。”
梁月白轻轻挽住梁念慈的胳膊,“暮烟妹妹难得赢了一局,想借此打住也是可以理解的。”
说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只是我自己误会了,以为是一场比赛,怎么也该是三局两胜才对。”
一边说着,一边抬头看向对面的梁暮烟,眼神就像是个看自家调皮的小孩,虽然满眼无奈,却也只能认下的感觉。
她笑着做和事老,朝着众人道:“好了,大家都散了吧,只是不好意思耽误各位的时间了。”
“不成。”梁念慈一声厉喝喊出所有人,恨铁不成钢的瞪了梁月白一眼,“月白姐姐你就是太心软了。”
“都和你说了不要让着她,她这种穷乡僻壤出来的,可
不懂得知恩图报这个词。”
梁念慈狠狠地剜了梁暮烟一眼,手指着她没好气道:“你想的是三局两胜,好心先让她一局,可她呢?”
“你瞧瞧,有半点感恩的迹象吗?哼,拿着别人让来的胜利,也好意思就此罢手。”
“我看呐,她压根就是怕输不起。”
围观的众人互相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恍然大悟,原来竟然是梁月白先让了第一局。
如此说来,倒也解释的通,毕竟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从一开始,就是梁月白压着梁暮烟打,没道理最后一子,就让梁暮烟这个外面回来的给反败为胜了。
也才只胜了半子。
等着梁念慈将话说完,梁月白才不急不缓的开口阻止,“念慈妹妹,别再说了。”
语气中,完全默认了梁念慈的解释。
从一开始,梁月白就不认为梁暮烟有那个能力赢过自己,至于那最后一子盘活一盘死棋。
梁月白心里讥笑,必然是梁暮烟瞎猫碰上死耗子。
就这样,还敢嘲讽她棋艺水平差?也不知道是谁给她的胆子?或许真的像梁念慈说的那般,她是不敢再下了。
不成,不能就这么让她顶着对弈赢了她梁月白的名头出尽风头,今日出
尽风头的应该是她才对。
想到那个猜测,梁月白心头一热,不好意思地看向梁暮烟,“暮烟妹妹你瞧,各位都是趁兴而来,也不好让大家败兴而归,左右是打发时间罢了,输上一两局也不是大事,不然我们还是将三局下完吧。”
之前不管两人说了什么,梁暮烟都稳坐泰山,甚至还有闲工夫拉住一旁着急的梁清婉。
不过在梁月白说完这句话以后,梁暮烟余光看着已经走到凉亭外的众人,眼里闪过一丝得逞。
为保证大家都能听到,特意扬声道:“月白姐姐是打定主意要和我比个痛快了吗?”
“这是比什么呢?梁家妹子,你家的几位姑娘都在呢。”
突然远处,传来一道爽朗的笑声,众人转头看去,正瞧见梁老夫人并着一众夫人小姐,移步往这里来。
说话的老夫人健步走在最前面,笑眯眯的眼睛,配上她满头银发,倒是显得几分神采奕奕。
“见过两位老夫人。”
那老夫人好奇地远远打量着梁暮烟,语气中有些疑惑:“咦?这个眼生的姑娘是谁家的啊?”
梁暮烟好奇地看向来人,前世她去过的侯门宴会并不多,性子又唯唯诺诺,素来不好出风头,因而对
着京中侯门贵族所知不多,这会只能遥遥地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