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担待不起。
“之前我也同公主说,此事应当仔细检查,最好便是将马夫一家都仔仔细细盘问了方是!”
突然一道清冷的声音插了进来,沈廷韫转头,正瞧见楚云涵脸上堆着笑,手里拎着一件披风,朝这边走来。
“皇兄你可得好好劝劝公主,我如何说她都不听,非说是马夫难得失误,往后决计不会,不许我仔细问询。”
他边说边帮长乐公主披上衣服,温柔地责备道:“前两日方受了惊吓,太医原叫你好好养些日子,怎的穿的这么单薄便往外跑?”
在兄长面前这般小意柔情,长乐公主愈发不好意思,红着脸推搡了一把楚云涵:“哪里就这般金贵了,我方才收拾东西,都出了一身汗了,你还偏要给我带什么披风,
倒不怕热坏我了!”
她说着又朝着沈廷韫娇嗔:“皇兄你瞧他,当真是烦人得紧!”
沈廷韫眼神淡淡地落在楚云涵身上,一瞬又飞快移开,声音微凉:“驸马也是为了你好,你本就身子弱,原是要好好休养。”
他说完顿了顿,又看向楚云涵,微微蹙了蹙眉:“公主叫你不查,你便不查?”
沈廷韫声量不大,音调也轻轻的似是未带何威力,却叫楚云涵如同千钧在身,一瞬只觉无形的压力,狠狠地压在自己头顶。
只是他面上却半点未曾显露,朝着沈廷韫躬身道:“是云涵无用,未能护佑公主周全,但凭太子发落!”
未曾想到,不过几句之间,两人气氛霎时剑拔弩张起来。
长乐公主忙出来打圆场,嗔怪沈廷韫道:“都与你说了,此事原是意外,驸马晓得以后,也惊慌不已,这几日忙里忙外调查,还寻太医来帮我诊脉,皇兄你莫要错怪他。”
沈廷韫淡淡扫了楚云涵一眼,冷声道:“本该如此。”
他顿了顿,似是意有所指:“你只要知道,你是我唯一的胞妹,但凡有人伤害你,我必定叫他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