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沈凤鸢说话声音软软的,还透漏着装出来的虚弱,“二小姐特意来瞧我,没有让她回去的理儿,外头冷,快些叫她进来罢。”
梁衡只觉得沈凤鸢大方得体,不计前嫌,便拥着沈凤鸢往屋里头去,梁芸生却拦不住梁暮烟,任由着她走了进去,梁芸生自然也跟着进去了。
里间烧了熏笼烘得整个屋里暖和,临窗的大炕上铺着一张猩红花毯,炕上乱得很,想起方才梁芸生匆匆出去,怕是不好碍了两人翻云覆雨罢。
一个多月的身孕正是不稳的时候,今儿又动了胎气,还这般不知分寸,梁暮烟可不信沈凤鸢怀了身孕。
“母亲身子不适,不便来说,我寻思着还是要告诉父亲一身,旁的也罢了,这丫鬟倒不是一个普通的丫鬟,原是外祖母家贴身带来的,既不是侯府上的家生子,又不是侯府随意买卖的,今日这么一出,父亲倒是帮姑母出气了,外祖母那头倒是难交代。”
梁暮烟说话的时候,眼睛只盯着沈凤鸢,身怀有孕的人腰部都会有轻微的不适,可沈凤
鸢却一味地靠在梁衡的身上,这样的姿势只会让腰部更加不适,沈凤鸢是生过梁芸生怎么会连这些事儿都不晓得。
梁衡最不耐烦梁暮烟动不动拿将军府压他,声音透着厌恶:“不过是一个丫鬟而已,大不了我再买一个送府上,有什么好计较的?再说今日乃是因着她犯了错,差点伤了侯府的血脉,便是要她偿命,也是她的贱命赔不起的!”
他越说越急,眼见便要发怒,反倒是沈凤鸢开了口:“这事原是我不懂事了,劳烦阖府忙乱,夫人又为着我费心,原是我的错,侯爷也是担心我身子,二小姐莫要因我同侯爷生嫌隙。”
她一边帮梁衡顺气,一边又道:“若是将军府怪罪起来,那便来问责凤鸢便好,切莫伤了与侯爷的和气。”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四两拨千斤地又把矛盾引到将军府和侯府上头,明明知晓梁衡最好面子,这话简直火上浇油。
“与你有何干系?怎地我堂堂侯爷,连个丫鬟也治不了了?”
梁衡果然翻脸发怒,脸色黑沉地盯着梁暮烟。
此行原
不过是试探,梁暮烟没兴趣同梁衡争辩,便不接他的话头,转而轻描淡写道:“陵鱼伤势不重,约莫过两日便好,芳兰庭等着我回话,我先告辞了。”
她说着便要起身,却在路过香炉时微微一顿,在屋里头待着这些时候,隐约闻着了一些香味,细细闻去是从熏笼里头传出来的。
寒冬腊月,谁还会用什么香啊。
梁暮烟定了定神,才发觉这可不是寻常的香,这是最烈的催情香,里头放了依兰香和蛇虫子,这两味混在一起催情的效果最好,等到了夜里头更冷了,炉火小了,这香的味道只会更浓。
梁衡在这屋里待了一日,梁暮烟又看了看大炕乱成这个模样,心里头有了底,这是催情香起了效用。
等到了夜间,两人不知收敛,几日下来,便是原本没孩子,也能造一个孩子出来了。
沈凤鸢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这屋里头香得很,不知道用得什么香,明儿烟儿也叫人去配上一味放在屋子里头。”
沈凤鸢没想到梁暮烟能闻出来,若是将香料告诉了她,自然能
晓得这是催情的香料,到时候自己可是有嘴也说不清了:“哪里有什么香,我素来不愿带香的,想来是那个摆件带的香味罢。”
“这是不愿意告诉我?烟儿明明闻见香味是从熏笼里头传出来的,若是不说,我可就要打开看看了。”
梁暮烟说着就要去揭熏笼的盖子。
“混账!”梁衡重重拍在桌子上头,“你胡闹些什么,简直是缺管少教!”
“烟儿自幼长在漠北,父亲何曾教养过烟儿!父亲莫不是忘了古话‘子不教,父之过’!”
梁衡气的浑身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