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明俨看着看着,直到秦雨青的马车不见了,很久,才驾马回冰洲去。空落充斥着心里,被沉寂给袭来了,让他只有借酒浇愁。
路过花街柳巷见到“醉仙阁”,摇头浅笑,走吧,郑明俨不屑于这种地方。
可醉仙阁的娼人却不放围着他喊啊转啊……
郑明俨不愿去,最后被吵得焦躁,一把推倒了几个娼人。
娼人们看他身着官服,抓住此要钱:“官爷,你就想这么离开醉仙阁。你推倒这几位姑娘,受伤了可怎门接客呢?损失呢?”
“你们强迫我是犯法?我推的也不重那几位姑娘伤不到哪里去。”郑明俨呵斥完要走。
郑明俨被缠上了,鸨母和姑娘大喊:“哪来的官爷这么不要脸啊,耍了我醉仙阁的姑娘就要走。”
很多看客了,鸨母趁此向郑明俨索要莫须有的赔:“你耍姑娘还打姑娘,至少的给疗伤费吧。”
郑明俨本就落寞,更受不得这冤气:“如果不是它们硬拉我,我也不会推她们。她们站不稳跌倒,不关我事。”
“你推伤的赔钱。”鸨母和娼人们去翻郑明俨的衣裳,翻出几个碎银。
鸨母将碎银一丢:“看你是三四品官,居然连银票都没。今日醉仙阁运气不好,遇上个不嫖又没钱的倒霉官。姑娘们,走。”
终于可以摆脱女子们了,他将碎银都捡起——他唯一的银两了。一位相貌略老的男子也来捡碎银并还交给他。
郑明俨观这人打扮,断他是官员:“谢阁下。”
对方拱手问:“你也是官场人,可否告知尊姓大名?”
“小姓郑,名明俨。大人贵姓?”郑明俨回答并反问。
“免贵姓黄,名恰。”黄恰回答。
郑明俨了解过:“原来是吏部右侍郎黄大人,失敬。”
“我也知道你,兵部中卫郑明俨,在冰洲任职。怎会到京城来呢?”黄恰问。
郑明俨说:“哦,我是送故友离别,方才让黄大人遇见在下十分不堪。”
“郑大人,我黄恰在京城任职,就请你饮小杯,不得推辞。”黄恰很热情。
酒
楼中,黄恰说:“郑大人莫自卑方才才那事。如今朝廷为官者,如你这般不piao娼,一身正气两袖清风的少之又少”
“黄大人过奖,两袖清风只是因花钱无睹,用光了俸禄。”郑明俨喝了一口就道说:“松了许多给故友,还有的施给冰洲穷苦人家和军营中的病患。”
黄恰闻听,赞叹道:“郑大人一心为善啊。我黄恰任吏部郎中,推荐官员无数。初者都是清洁如白莲,后来却成了莲花低下的淤泥,贪墨索贿都是常事。我黄恰真为自己当初推选官吏识人不清而愧疚。”
郑明俨安慰道:“黄大人,人心难测,莫要自责。你已尽到了本分。”
“郑大人永续二年自荐镇守冰洲,为何不是我黄恰推荐的呢,若如此,那我黄恰就大功一件。”黄恰句句赞颂郑明俨。
“郑某就一中卫,就算黄大人推荐我,也算不得大功啊。”郑明俨边喝酒边笑黄恰。
黄恰也笑他:“郑大人,你知道民间传言吗?贪墨者从多到少依次是吏部,户部,兵部,礼部。我看兵部内混杂不少,但遇到你这样的清官,能不让我黄恰震撼吗?”
郑明俨觉得黄恰说的话很怪:“黄大人,我郑明俨为官做事,自认为清清白白,正正当当,就像黄大人的名字一样,恰当。怎么到了你这里会成为奇怪的人呢?”
“向你这样为官本应普遍,但在全官皆贪的政坛中,你这样就显得奇怪了。我黄恰自认也是一身清风,但还不及你。今日一见,你郑明俨的人品官品足可为我师。”黄恰酒量不行,已醉意了。
“黄大人取笑郑某了。”郑明俨还清醒着……
喝完酒,回到冰洲内,郑明俨顿感一片空虚,为了排遣这寂寞空虚,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