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人,雨青初遇大人时,觉得在这狼烟四起之地,若能学会骑马必定利于生存,曾想在郑大人军中学会骑射。可如今要回兖州,便不再需要这本事了。”
郑明俨听了没有犹豫,而是微笑:“军中严禁女子进出,你不可以去军中学骑射。但骑射防身,走到哪里都有用。我来教你。”说完,牵着秦雨青的手来到荒野。秦雨青又心生一丝喜悦。
秦雨青与郑明俨各骑一匹马,只听郑明俨说道:“雨青,双脚踩紧踏板,左手拉马缰绳,右手抽鞭子,力度要恰到好处。我在你前面,你看着慢慢骑。然后渐渐加快。”
秦雨青专心听着,学着,却还是歪歪斜斜的。一阵风吹过,沙子入了眼睛,泪随之而出。秦雨青不想让郑明俨看到流泪,以为自己难过,便使劲抽马,呼啦一下,马儿飞奔了,郑明俨的马被秦雨青的马甩在后面。可秦雨青还驾驭不住这么飞奔的马儿,吓得魂飞魄散:“郑大人,救命。救雨青!”
郑明俨见这阵势,心急如焚:“雨青,保持平衡,双手紧握,我来救你。”于是,郑明俨将马儿骑到秦雨青的左侧,一跃跳上秦雨青的马,握住缰绳和马鞭,轻抽马身,马儿渐渐慢了下来。
“凡事不能一蹴而就,还是先得慢慢来。”郑明俨这下是手把手教秦雨青骑马了:“你经常站不稳,学骑马肯定要比别人慢一些,耐心点。”
郑明俨想起初遇雨青时也是这样共骑一匹马,而秦雨青也很享受这一刻,刚受惊的她软弱地卧在郑明俨怀中,心想:如果就这样永远在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郑中卫身边,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郑明俨也紧紧抱着秦雨青,生怕
她摔下去,又一边教导她:“雨青,今天就算学习一下,以后还是少骑马。要是摔了,摔到哪里都不好。”
秦雨青见郑明俨这么关心自己,便在他怀中无忧无虑地聊天:“郑大人,你是来冰洲之后才学会骑马的吗?”
郑明俨也放开心聊起来:“在四年前就学的。”
秦雨青吹着飞过来的蒲公英,问:“是吗?真难以置信。那时郑大人还未来冰洲,也未参与军事,且大人是文人出身。怎么在四年前就学会骑马了呢?”
郑明俨吹着舒适的春风,心情难得畅快:“那时我刚考中进士,被任命为靖州南平知县。在任时喜欢与人讨论兵法,遇见从冰洲退伍的老兵,就向他们请教边塞的情况和御敌之术,顺便向老兵们学习了骑射。所以在靖州时,就对冰洲边陲了解不少。”
秦雨青娇嗔地说:“原来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郑大人早有准备,所以进京觐见皇上之后,独自一人策马前往冰洲外考察地形。回京后向朝廷自荐镇守冰洲,开始了军旅生涯。雨青说得对吗?”
郑明俨略微取笑:“雨青,你一姑娘家如何知道我郑明俨过往这么多仕途之事?”
秦雨青佯装生气:“雨青都说过在熊廷弼大人家为丫环时,就对郑大人了解甚多,那时雨青就把郑大人当做月亮,是大人自己没记住雨青的话。”
郑明俨立即轻轻抚慰:“好好。是我的错。我来做秦雨青的月亮。这回开心吗?”郑明俨发现自己从未对妻子之外的女人说过这样温柔的话,不禁感觉对不住妻子。
秦雨青低眉含笑:“郑大人对雨青真好。雨青预测郑大人肯定会有璀璨的未来。这是天上的嫦娥告诉我的:郑大人是大明中兴的中流砥柱,一生军功赫赫,将来荣归故里,儿女成群。”
郑明俨听了,哈哈大笑:“雨青你真会逗
人开心,想让我奖励你吗?那就给你个奖励!”于是郑明俨力抽马鞭,马儿飞奔在原野上。
整个原野上回荡着秦雨青银铃般的笑声:“郑大人,放过雨青啦。”
郑明俨欣喜若狂:“为什么要放过你,这是在奖励你啊,哈!”
就这样到了荒野边,郑明俨令马儿停下,和秦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