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肖看准了秦雨青暗恋的娇羞。
老肖憨厚笑对郑明俨道:“郑大人言重了,这都是老奴分内之事。这些方法都是秦姑娘想出来的。奴才只是打了个下手。她不是老汪松说的傻姑娘,心里聪明着呢。”
老肖刚说完,郑明俨拿出一张银票给他:“好了,老肖,客套话就别说了。拿着我这月的俸禄,给宅子里每人做一套新衣,新鞋,披肩。”
老肖很高兴:“知道了,郑大人,老奴肯定把这事办好。”
老肖要出去了,又被郑明俨叫了回来说:“等等,老肖,衣服尽量做漂亮点的,特别是姑娘家的,天蓝的衣服,雪白的披肩,金黄的鞋子。还有,不要说是我买的,就说你老肖送大家的春节礼物吧。”
“这我怎么敢当,郑大人?”老肖想拒绝。
“按我说的做。”郑明俨想以此对秦雨青的细心致谢,却不愿她知道。
而老肖不但看出了秦雨青寄予郑大人的爱意,也看出了郑大人回还雨青的用心。
晚了,郑明俨躺在自己这张特制“大型汤婆子”卧铺上,正如秦雨青所言,脚暖身暖,心神却清凉安宁,惬意舒适安睡了一整晚。且美梦,梦中尽是寤寐思之却刻意回避的她……
次日,老肖喊裁缝来给秦雨青和汪松量身。汪松嚼着糖果问:“老肖,要做衣裳啊?”
老肖瞪了他一眼:“叫肖叔,别没大没小的。给你们做新年衣服,好好量啊。”
“肖叔,你发财了!”汪松和秦雨青都乐坏了。
轮到秦雨青量身了,裁缝打量着感觉遇到惊为天人了:“这姑娘天生的衣服架子还需量身吗?我店里的衣服穿哪件都好看。”说得秦雨青怪不好意思的。
都量身后,老肖找到秦雨青,听她乐地哼着曲择菜,虽不忍心,但还是说:“秦丫头,肖叔我说话呢,调不准,别见怪。”
秦雨青乐呵着:“肖叔您有事就说吧。”
老肖神
态凝重:“那我就直说了。我老肖活半百了,吃的盐比你吃的饭多,你那点小心思我早看明白了。你对郑大人有意,可你要想清楚,郑大人有妻室儿女,你这样是要做小的。”
秦雨青知道老肖是让她别再痴心于郑大人,可秦雨青假装不明:“肖叔,你多想了。我对郑大人好是想多赚月前而已。”
老肖见秦雨青揣着明白装糊涂,叹息:“秦丫头,不管你承认不,肖叔这是为你好,话就说到这份上。你要为自己以后的人生和名分打算啊。”
秦雨青勉力笑:“肖叔,您说的我怎么不懂啊?切菜去了,不聊了啦。”秦雨青这样想:我不需要做郑大人给名分,只要他永远是我心中的月亮就好。
年后,全兵衙放假一日,郑明俨想去挥毫,却见后院中白雪皑皑,秦雨青已经堆了一个雪人,用萝卜鼻子,泥巴沾做了月牙嘴巴,土豆眼睛,还用红纸帽子。
雀跃的秦雨青一身是宝蓝比甲,素白褙子,明黄靴子。
郑明俨几乎日理万机,故乡莞州的天蓝海蓝只有在回忆中,而眼前这一抹宝蓝让他停下脚步。郑明俨让老肖给秦雨青做宝蓝衣裳,就是想起了回忆中的家乡莞州。
“一笑一颦,美颜袭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这是郑明俨此刻所见所闻所想却不愿说的。
秦雨青见到郑明俨,喜悦的展颜招手:“郑大人,这事肖叔送的衣裳怎样?”
在雪地里转圈,一头齐腰乌发随之飞舞。郑明俨及时快步搂住了快要滑倒的她的细腰。
郑明俨一字未言。秦雨青在他怀抱中宛转悠扬轻声:“郑大人,雨青的新衣好看吗?”
郑明俨搂着秦雨青在雪地里,看着她,良久,才将秦雨青扶稳松开,浅淡笑着:“好看,很好看。布衣黔首,典雅霓裳。小家碧玉,锦衣华服。”
秦雨青见郑明俨稍微低头了,自己也羞着,看着旁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