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不想应了,明俨你如何啊?”董友姑笑他可怜,然后坐下,继续想着她的‘郑董氏’。
郑明俨看她无限遐想的样子:友姑,就一个‘郑董氏’,都把你高兴成稀里糊涂了,你心中全是我了,我如何能对你不好,不爱你呢?
董友姑突然想到:“雨青姐姐,禅师是否称你为‘郑秦氏’?赠你什么吉言了?说来听听,让明俨和我都开心一下吧。”
“对,雨青,说来听听吧。”郑明俨也问。
秦雨青震了一下,微笑着说:“禅师说‘郑秦氏,一生平安,无所挂念’。”
“不错啊,都是吉言,这是雨青善有善报啊。我看我也不用担心雨青和友姑了,这辈子与我,定过得圆满,美好。”郑明俨一口断言。
秦雨青想到禅师与自己说的“罪孽累累,一生偿还”,心中暗自叹气:“郑秦氏”这个郑,禅师看得出是谁吗?
晚上,至幸堂。郑明俨向郑飞黄提起郑世渡成亲的事:“爹,大娘,明俨与世渡,我们兄弟两同年,我虚长三个月而已。而明俨成亲近两年,世渡却一直未娶,如今世渡也该成亲了,因此,明俨向爹和大娘请求,为世渡说一门亲事。”
郑飞黄甚是欣慰:“世渡,你愿意近日成亲?”
郑世渡平静地回答:“世渡愿意听从爹,大娘,明俨大哥为世渡安排。”
大夫人大为惊讶:郑世渡是不是改性子了?不再一意孤行了。也不再直呼我的名字了。
郑世渡确实改性子了,为了董友姑,为了她能和明俨大哥无忧地生活,自己不可再成为他们的麻烦。只有成亲了,才可让他们安心。至于忘记友姑,恐怕真要用一生的时间了。
大夫人对郑世渡的亲事也不关心,就随口说:“世渡成亲,这女方家是谁呢?”
“我已为世渡挑好姑娘了。世渡,你
能安心成家,也不枉你娘亲的在天之灵对你的护佑。”郑飞黄轻省了许多:世渡能打算过安心平常日子,也是好事。不求他又多大建树,为郑家建功立业,只望他不要让郑家这一根血脉断了,就谢天谢地。
出了至幸堂,郑明俨问郑世渡:“世渡,成亲之日,不能端着三娘的灵位出来了。要向爹和大娘叩头,你愿意吗?”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叩头只是一个形式,无所谓。我心里跪拜的还是我的娘亲。”郑世渡说出这句话,似乎是懂事了,实际上是为了一切平安,为了董友姑平安。
很快,又到了家宴日,董友姑不想去:“明俨,我手心的伤还未好,今晚就不去了吧,反正早饭,中饭都没去。”
“去,让雨青喂你吃饭。让有心谋害你的人知道,你若有丁点不适,我不会轻易饶过任何人!”郑明俨斩钉截铁。
秦雨青担心:“会不会在饭桌上引来一阵说辞?”
“雨青,谁敢说,你就反击,揭此人的底,反正顺着他们也无用。而且哪些人会说哪些话,我们心中也都有数了,也不是完全的敌暗我明了。现在爹也不会因为饭桌上几句话而对我又什么看法。”郑明俨下了决心。
家宴上,秦雨青给董友姑喂饭,两人似无人一样,玩游戏,不亦乐乎。所有人都议论纷纷,大夫人自然看不下去:此时不训,更待何时?
她将筷子一放:“明俨,你是如何管教妻妾的?让她们在家人面前如此不懂规矩!”
“大娘,这是有原因的,请别生气。”郑明俨说了这句,就不再说。
秦雨青一边给董友姑喂饭,一边说:“让夫人笑话了。大少奶奶真有不得已的原因。前些日子,大少奶奶与奴婢玩剑,结果大少奶奶不小心,倒持泰阿,右手握到剑头,划出一道
深而长的伤口,别说拿筷子了,就连拿调羹都拿不住。所以,大少奶奶在伤好之前,都由奴婢给大少奶奶喂饭,以恕奴婢不慎误伤大少奶奶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