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青继续说道:“九天斋满屋的蛇也不是偶然。我今日去查看,护卫发现里面全是用青蛙和老鼠磨制的药粉,还添了香料,闻不出来,却能引出蛇来。而鱼泡说,他们将里面的蛇抓住后,有两桶,送到药馆去,制药师傅说,里面基本是福建的无毒乌鞘蛇,但有几条,是蕲蛇,就是五步蛇,致命的五步蛇。”
“蛇并不轻易伤人。幸好大少奶奶性子温顺,当时没有乱动,否则被五步蛇咬伤,后果难说。”蔡禾苗说。
“引诱蛇的药粉,这么多乌鞘蛇,蕲蛇。我看这批蛇是早就准备好的,只待出手。那么郑府内谁最懂药材,还能搜集到两桶乌鞘蛇,几条蕲蛇呢?是五夫人吧,她的娘家是做药材生意的。我想,友姑去九天斋时,明俨生气了一会,许久才派鱼泡带人去保护。五夫人就是趁这段间隔,派人,撒药粉,倒两桶蛇进去的。但是,五夫人谋害友姑的胆量是谁给的?我们都不言自明了吧?我要警醒一下五夫人,就当杀鸡儆猴!否则,还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呢!”秦雨青愤怒地说着。
郑明俨心中难以理解:“这么一说,这两件事的确是明着设计陷害友姑,进而害我。难道爹一点也看不出来吗?”
“明俨,或许老爷也有疏漏的时候。”秦雨青安慰郑明俨,也是在位郑飞黄辩解。
郑明俨想想:“不对,爹知道一切。他只是看到友姑没事而息事宁人。却让我和友姑的孩子来为我两承担这要命的谋害。”
郑明俨停顿了一下,悲痛地说:“算了,那是我自己造的孽,一直和世渡吵个没完,连累友姑,让孩子没了。”
秦雨青坚信地说:“明俨,乌云难蔽日,终有一日,我们不会再受这样的气,
友姑也会安全地为你生个孩子。”
“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些,雨青姐姐。”董友姑诚心感谢。
蔡禾苗也说:“大少奶奶,奴婢去调查容小雪一事,也是秦夫人指点。”
秦雨青对董友姑这声“雨青姐姐”期盼了很久:“友姑,你愿意像以前一样喊我‘姐姐’了?”
还没有表达完谢意,令人厌烦的人来了。敏嫣进来说:“大少爷,夫人的丫环摘星来传话,大少奶奶小产后二十几天了,也该去家宴了。”
“我们这就去,给大娘看看,看我和友姑,雨青过得有多好!”郑明俨站起:“看她还能在饭桌上出什么招来害我!”
“明俨,我不去行吗?”董友姑问,此刻她很懦弱。
“友姑,如果不去的话,大娘和五娘还会以为我们害怕了。”郑明俨牵起她的手。
到了至幸堂家宴,四夫人开口欢迎:“明俨终于来家宴了。明俨啊,自从你娶了妻妾,不知让你爹和大娘请了多少回,好大的面子。”
郑明俨这回难忍气吞声:“如果有人对友姑和秦雨青手下留情,我也不至于对家宴来得越来越少。所谓家宴,我至少要将自己的妻妾孩儿保护妥当,才能有脸来参与家宴。四娘,你说是吗?”
郑飞黄未对此暗中斗嘴说什么。大夫人说了,不过是对郑世袭:“来了就好,别说其他事了。世袭,你世渡二哥也很久没有来参与家宴了吧?”
郑世袭又得开始为郑世渡解释:“爹,大娘,世渡二哥性情难料,不像四哥那样对爹和大娘礼敬有加,知书达理,还让爹和大娘放心,能为爹分忧。世袭多次劝他,如世荫四哥这般,才得爹和大娘喜欢,可世袭费尽口舌,劝不动。”虽不是真言,但能说得大夫人心花怒放
就好。
郑世袭松了一口气:大娘明知是怎么回事,还要装样子来问我,是让人看到她关心家事,家中每个人,顺便借机让我,和世渡二哥难堪。我若不是为我死去的娘亲着想,在这家宴上为她留一席之地,我才不愿与大娘次次口舌明战,暗战!
“世渡等他心情好了,自然会来。友姑,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