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悔不迭,一直说着不该与你争吵,使得友姑不开心。现在,明俨对友姑百般安慰,但她再无兴趣,也不再笑了,两人从前的恩爱全无,都痛苦不堪。这都是明俨和你闹出的好事。现在明俨不仅要处理生意,还要安抚友姑。二少爷,求你了,如果你真爱友姑,就别在他们夫妻面前出现了。友姑因此失去了一个孩子,求你放过她吧。”
郑世渡拖着步子走,但未离开,只是走远了,在远处看着董友姑:友姑,我本想为你好,却害得你失去未出生的孩子,你恨我入骨了吧?可我要看到你恢复以前甜美的笑,才能安心。
郑明俨给董友姑准备的花样还没结束:剑送来了,琴也搬来了。
他收起风筝,给丫环,然后把剑给郑经。郑经学着郑明俨,想去拔剑,但人小力气小,把不开。董友姑因风筝而生气,又看到郑经想拔剑,太危险了,走过来,拿过剑,对着郑明俨生气:“明俨,你把剑给郑经干什么?他还那么小,你想教他练剑也要等他长大再说啊。”
“友姑,你刚才叫了我一声‘明俨’。”郑明俨像得意地说。
董友姑拿他没办法:“你想练剑就练吧,别伤着郑经就行。”
郑明俨故意抽出剑来给郑经看,又收起来,惹得郑经哭。郑明俨赖皮地说:“友姑你不抚琴,我无心舞剑了。郑经,哭一阵就没事了。”
郑明俨等着董友姑在他面前认输。
郑经走到董友姑身边哭着说“爹舞剑,娘抚琴”。
董友姑想:“
舞剑”“抚琴”这两个词,明俨教了郑经很久吧?看来明俨费了一番心思,还放了一个巨大的风筝,也不再管他人说世渡二弟在我放风筝时,与我相报,让他丢尽了男人的脸。明俨他花了这么多心思道歉,就暂且依了他,别让他失望了,也别让郑经在闰竹园哭闹。
董友姑就对郑明俨说:“夫君舞剑,妾身为你配乐。”
郑明俨觉得有点希望了,就对她说:“友姑,看我们今日的琴剑合璧,斩断所有不快!”
董友姑心中苦笑:明俨,对不起,我伤得太深,开心不起来了。雨青姐姐得心也不在你身上了。就让别的女人来给你开心吧。你今日花这么多的心思,怕是要白费了。
郑经最高兴了,跟着郑明俨,像模像样地做着舞剑的姿势。
秦雨青念着:永远都是你们一家三口。明俨,友姑,让我的儿子来为你们连心牵手,也是他的福气。
闰竹园这一琴剑合璧,郑家人都知道了,议论着郑明俨不务正业,与妻儿玩闹。大夫人在至幸堂也说着这件事,似乎比谁都忧心:“老爷,你有空是否去劝劝明俨。疼爱妻儿是对的,但这样大张旗鼓地在闰竹园草坪上玩耍,却把老爷交代给他的生意和一千艘船置之度外。明俨怎么一下子家庭不和,一下子沉溺于儿女情长,怎么做个大哥的榜样?怎么为老爷办事呢?”大夫人像是在位郑明俨着想,但每句都是在说他的不是,这口才谁人能及啊?
郑飞黄无心听,就随意回答她:“我会去劝明俨的。”他想:明俨不会这样无理地大肆玩闹,也不会致生意不顾。我在馆娃斋等雨青来跟我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玩闹了一天,郑明俨带着全家人会权标堂。他抱着郑经,把他放在台阶上,说:“郑经
,自己走上去。”郑经也乐意像大人一样自己走,他连走带爬地,走上了权标堂的台阶。
董友姑埋怨说:“明俨,你怎么这么心急。郑经才学会走路几个月,你就让他爬台阶。”
郑明俨说:“友姑,你这个做娘的,我就担心你总是抱着郑经,宠坏了孩子。刚才出来时,就是我牵着他,一步步下楼的,现在上楼。你说,幼儿要上楼,是否该先学下楼?下楼实际比上楼更难,就像‘放得下’比‘拿得起’更难做到一样。友姑念书多,定明白这道理,是吗?对了,友姑,你刚才又叫了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