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经那么小,听到父亲吼他,肯定“哇哇”地哭。董友姑也不理了。秦雨青烦得受不了了,起身抱起郑经,对着他的屁股一顿抽,边抽便骂:“郑经你个好小子,一出生就不认生母,只知道去讨好你的嫡母。告诉你,你是妾生的,是庶出,你再讨好你的嫡母也没用!”秦雨青边打边流泪,把自己对郑经近在只咫的想念全打在了他屁股上。
郑明俨和董友姑看她是疯了,董友姑去抢过郑经,说:“雨青姐姐,你不高兴也不能打孩子啊。你把他打得屁股都红肿了。”
“友姑,这都怪你,谁让你对郑经那么疼爱?他不理我,从来就不理我!”秦雨青痛哭流涕,扶着椅子。
郑明俨从董友姑手里抢过郑经:“友姑,我再说一遍,你不可碰郑经!”
“你们都不要碰他,让我打醒他!”秦雨青双眼无神地走过来。
郑明俨说:“敏嫣,扶秦夫人去休息。”
之后,董友姑看着一直哭着要她抱的郑经。而郑明俨坐着,像摆阔似地炫耀,看着董友姑:就是不让你抱郑经。
董友姑气无处发:“郑经都哭成这样了,明俨还是不想看到我抱他,那我去外面住一晚。明俨,让奶娘带郑经吧,他就不会这么哭了。”
“友姑要去哪里住啊?”郑明俨蔑视地说。
董友姑气愤转身:“有那么多宅子,随意哪间都可以住。明俨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带坏郑经了。”
郑明俨的鄙视挖苦还没完:“友姑去九天斋住一晚最好不过了。那里离福玮院最近,要是有个什么事,会有人第一个跑来救你。也免得我操心,我就轻松了。”
“明俨既然让友姑去九天斋,友姑就去,自生自灭,不用谁管。”董友姑怒望郑明俨,离开了权标堂。
秦雨青平静了一下,出来后,得知董友姑出去住了,指责郑
明俨不对:“你为什么非要把友姑气得出去住?”
郑明俨抱着哭泣的郑经说:“去叫鱼泡,带足够的人保护九天斋,保护大少奶奶。”
“既然担心她,为何要气她走?”秦雨青责问。
郑明俨敷衍:“大少奶奶在外出个什么事,说出去不好听。”
“大少奶奶不和大少爷住在一起,而是出去单独住,这说出去就好听吗?”秦雨青指出他的不对:“明俨,你如果总是无法摆脱自己的心魔,那么你和友姑都会受到伤害。”
郑明俨什么也不说,看着哭着的儿子,又望望前方。
晚上,他来到秦雨青房间,含情脉脉地说:“雨青,我们多久没有回到乐山别院的梦境中了?”
秦雨青无言:明俨,你回得去,我回不去。那对你而言,是你心中与我的梦境,对我而言,却只是我曾经路过遇见你之地而已。
早上,敏嫣急匆匆来报:“大少爷,不好了,外面人来传,九天斋内一夜之间全是蛇,现在大少奶奶与禾苗还在里面呢。没有人敢进去救人。”
“明俨,快去就友姑!”秦雨青给他穿上军士装扮。
郑明俨慌了神:“昨晚我发神经,让她去九天斋住,现在那里满屋子的蛇,小友姑不知被吓成什么样了。”
“明俨这么说就对了,说明你心里爱着她。那就别多说了,快去救友姑回来。”秦雨青急忙中说。
九天斋这边,很多人围着,但鱼泡也不敢进去,因为里面的蛇太多了,只能让手下用棍子把一条条的蛇挑起,扔在桶里。
董友姑在里面恐惧得哭了,不知该怎么办。
蔡禾苗在窗口大喊:“鱼泡,我们在二楼。大少奶奶吓得哭了,怎么办啊?”
“你们别动,蛇就不会咬你们!禾苗让大少奶奶别哭了,免得引蛇来。”鱼泡喊。
“我知道了。”蔡禾苗说。
此时,救人的人来了,不是郑明俨,而是郑世渡,心急火燎地冲进去:“友姑,别害怕,我来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