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夫人幸福吗?”
“她们被权势和钱财蒙蔽了双眼,已无所谓幸福了。郑飞黄回答:”我问的是你。你可否给我一个答案?我等不住了!”
秦雨青很忧心:“一官,今日你与我说的一字一句,你的一举一动,怎么不像平日,以前那样从容,镇定,和煦,温存?却是冲动,急躁,甚至有些疯狂。这不是你,也不该是你。别这个样子了,好吗?既然你已决定走出孽情,既然我和明俨已情定终生,你就该兑现自己的承诺。”
“我的承诺有个前提,是你过得好。但你并不如此。我看到了,明俨对你好,友姑也待你好,你还是不开心,是因为你对明俨的情淡了,郑经又不认你这个生母,让你不知多少次伤心……”郑飞黄把秦雨青的痛苦说得很透彻,他自己却失去了往日的正定。
秦雨青想到,他肯定能看穿自己,但看穿了也不可再续孽缘。她止住了郑飞黄的话:“一官,请别说了。这都是我和明俨夫妻之事,你做公公的不宜插手。我曾不懂事,陷入你的不伦之爱中,但幸好反思过来了。你也别倚仗着你的经历多,就猜测我所望,说白了,我所望,都已与你无关。我想出去了,自己出去,你别赶我走。”
郑飞黄双手握起她的手,急促地问:
“雨青,如果你不开心,还会来馆娃斋的,这里是你的。”
秦雨青停下,抚下郑飞黄的手:“馆娃斋是我心中的仙境,圣地,幽处。我不知会不会来,但即使来了,也与孽缘无关!”最后一句说得很重,敲打着郑飞黄的心。
秦雨青出去了,郑飞黄看着她优雅的背影,伸手想挽留:雨青,再留一会儿,击磬,敲钟,跳“浣纱舞”,就当是你为馆娃斋这片仙境做的吧,与我无关。
她还是走了,头也没回。郑飞黄舞了一段剑,砍断了几支树枝。看见那棵香樟树,想去斩断。可香樟树已生得很粗壮,这把剑是斩不断了。郑飞黄收起剑:算了,斩不断就斩不断,让它留在这吧。我继续做我的郑家一家之主,从容而镇定。
秦雨青回到闰竹园内的银赫斋,过了一夜,但睡得不香。
天亮了,九天斋内,郑明俨醒了,想去银河斋内看看秦雨青回来没有,问问她昨晚散步去哪里了,有什么有趣,提醒她别太大意,要注意安全。
郑明俨轻轻走出房门,听到董友姑翻了个身,他犹豫的脚步还是回来了,坐在床边看着还在睡梦中的董友姑:枕边梦去心亦去,醒后梦还心不还。友姑,我睡在你身边,梦里却还是雨青,你会不会在心里哭呢?这让我如何对得起很久以前,就对我芳心暗许的你?难道我对你好,真是因为我亏欠你居多,问心有愧?如果这样,好可怜的小友姑。不过我会让你永远是我宠爱的妻子,不管名分事实,都是。我会让你幸福地活在我的谎言中。
郑明俨俯下身去,想问一下睡梦中的董友姑。她正好醒来,惺忪的睡眼,看到一张凸起的嘴,吓得连忙往后退“干什么,你是谁”。
看清
楚是郑明俨后,她才安静下来,拍拍胸脯:“刚才真吓到我了,大清早就看到一张猪嘴巴。趁我还未醒就来占便宜。”
董友姑一下又想到:“明俨你平时不会也是这样的吧?有多少次?太不君子了。”
郑明俨心里笑,但脸装严肃,吻住她的嘴一会儿,说:“小声点,郑经还没醒呢。”
董友姑点点头,伸出食指,“嘘”了一下:“小声点,我们去银河斋接雨青姐姐一起回社玖院吧。昨晚就当我们在九天斋游览了一番。明俨,我不生气了,你也别生气了,昨晚那样,一点都不好玩。”
董友姑趴在他背上,赖着他。
郑明俨就说:“本来昨天的气都消完了。但你现在这样赖着我,刚才还说了句‘猪嘴巴’,这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董友姑听后,抱着他的腰,脸伏在他肩上,在他耳边说:“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