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你在此做什么?”
“爹,你来社玖院太频繁了,这样不好。”郑世渡说的有道理,但他自己曾做了不像样的事,让他说话也没底气。
郑飞黄的理由很坦荡:“我想去看望我的大孙子郑经,有何不可?”
“爹,我是否可以常去社玖院看望我的大侄子郑经?”郑世渡本想劝他父亲,但实在不太会说话。
没劝好,反而挨了一巴掌:“念书去!”
社玖院的侍卫,丫环都对外炫耀。尽管董友姑一再强调,不可出去多言,可这么多的赏赐,且都是上品,就算能堵住社玖院人的嘴,也蒙不住这一路上看见了的人的眼。
这不,至幸堂里,四夫人和五夫人就围在躺着的大夫人身边,愤愤不平“我为老爷生了恩庆和子节,也没戴过那么好的花(),步摇”“我为老爷生下幼子世默和幼女子令,本应最受宠,可穿戴的都是不上档次的布料,明俨的妻妾两人抚养一孙子,就可穿江浙织造产的衣物,这算哪门子的事啊?”
大夫人看她们的脑子也没多大长进,还得“教育”她们:“你们两个好着的脑子还不如我这个偏头风的脑子。老爷在玩新花样,儿子的女人更有滋味。你们也别去插手,时间长了,这唾沫就会淹死明俨,等着看明俨和他爹闹僵吧。”
“对啊,要是老爷真来那么一回事,
我也不稀罕她们的赏赐了。等着看好戏吧”“就看明俨和老爷翻脸了,我们也不用担心明俨的两个女人和我们作对了。”“到时,明俨彻底无出头之日,看我怎样踩那两个女人。”
大夫人心里对她们很不逊:你们也别嫉妒了,谁让你们的儿子,一个恩庆,一个世默,都不中用,不招老爷喜欢呢。不过这对你们也是好事,否则,你们的儿子,将会被我用连横之计个个除去。你们也不会在我的屋檐下过太平日子那么久,犯了死罪还能这般猖獗。
大夫人猜得对,郑明俨确实会在意郑飞黄宠爱媳妇一事。郑明俨对此有所耳闻,不过一直崇拜父亲,也信任雨青和友姑的他,并没有太放在心上,觉得这是树大招风吧。但说的人多了,假的也能成真。
有一回,在泉州渡口遇到罗老板,就是那个赠玉龙王和玉观音给郑飞黄的罗老板。郑明俨站的笔直,尊重地抱拳行礼:“罗叔叔好,晚辈明俨这厢有礼了。”
罗老板是行商之人,说话热情,但不知真假:“明俨贤侄啊,没想到你在此海岸巡逻?看样子是个偏将了。不过,令尊怎让你天天站在这海岸,做这苦差事呢?”
“保家卫国,儿郎之责。况且,并不是家父令明俨在此。此差事是明俨报名,日夜巡海得来的,并不觉辛苦,反而觉得有一番成就。人心有高低,职业无贵贱。不知罗叔叔你说是否?”郑明俨回答得句句在理,也没顶撞。毕竟这大半年在外巡海,遇到很多人事,让他懂得了怎样与外人说话才有分寸,不失礼。
罗老板笑了,笑得深沉,这让郑明俨看不懂,只听他说:“保家卫国,贤侄有大志气,而且甘愿从基层学起,能屈能伸,不奈。”
“罗叔叔过奖了。当年罗叔叔和家父创业之初,比明俨辛苦千倍万倍,在罗叔叔和家父面前,明俨惭愧。”郑明俨真诚而谦虚地说。
“说道惭愧,明俨不必了。令尊将我赠的玉龙王和玉观音赏给贤侄明俨你的妻妾,这是用我罗某人的薄礼赏赐家人,真是高看我了。我罗某人才惭愧呢。”罗老板拍着郑明俨的肩膀说。
郑明俨想到此,才想起要感谢他:“罗叔叔哪里话。您与家父的友谊才值得明俨效仿和崇敬。您相赠给家父的玉龙王和玉观音,辗转到我的居所,我已将此二宝物,请在了正屋内的坐北朝南的正位上。此二宝物,价值连城,真乃千金难求,明俨有幸获得,定会恭敬地好好保存,并代家父再次谦谢罗叔叔。”
罗老板也谦虚,但令郑明俨不解其意:“虽勉强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