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气凝重,胸中郁结,喝了几副药,口里心里有些苦涩罢了。明俨你紧张成什么样,你才愁容满面呢。”董友姑推开他的手:“本想抚琴去了这心中郁结,但你这一阻,完整的一首曲子,就被你断了。”
董友姑想继续弹琴,郑明俨牵她过来,坐在桌旁,忧心地问:“友姑,我们夫妻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觉得你刚才那几句湿气郁结骗得了我吗?告诉我,你这个样子几天了,什么人?什么事?一一道来。你解决不了的,我来解决!”
董友姑烦忧地说:“明俨,都说是湿气郁结于心,不可打扰,你烦我的话就更难好了。你不信算了。”
董友姑看蔡禾苗在旁,问:“禾苗,你是否多嘴了?”
郑明俨看董友姑不愿说实话,就说“禾苗,你去正屋,叫所有人都退下”。“是。”
“明俨,你这是想审问禾苗吗?她是我的丫环。”董友姑想出去。
郑明俨挡住了房门,将她锁在房里。董友姑急了,大骂:“郑明俨,你这个大骗子,一次一次说不会锁住我,每次都食言。开门,开门啊!”
“我不锁你的前提是,你要和我无话不谈,不可藏匿心事。谁让你不听话!”郑明俨批评她说。
“我不管,你开门,骗子,无赖……”董友姑喊个没完。
郑明俨在外面逗她:“友姑,你刚才还弱不禁风,气若游丝,怎么一下子就又蹦又跳,骂夫君骂得声音裂石呢。好好呆着,等我弄清楚再出来!”
郑明俨不管董友姑的敲门,大喊,直接来到正屋,边走边问蔡禾苗:“禾苗,你说,怎么回事?”
蔡禾苗很为难:“大少爷,大少奶奶一再吩咐,不可与你说,奴婢不敢说。奴婢觉得,你还是与大少奶奶交谈较
妥当。”
郑明俨手一挥:“禾苗,你是大少奶奶的丫环,这是我定的,你确实该听她身为。但现在,你觉得,该听她的还是听我的?”
蔡禾苗分得清轻重:“大少爷这么说,奴婢只能违背大少奶奶的意思了。这几天,有五天了,四少爷的侍妾容小雪每日来社玖院无理取闹。她仗着大夫人和四少爷做后盾,每日来社玖院对大少奶奶一顿辱骂,言语难听之极,实在不堪入耳。”
“她说什么,一句句道来!”郑明俨拍桌子,雷嗔电怒:“一个侍妾,以为自己多大能耐,竟这般大胆!”
蔡禾苗把容小雪的嘲弄之词全部说给郑明俨听了,还说了一句:“她第一回来时,奴婢端上一碗热茶,她竟把这晚热茶往大少奶奶脸上泼。幸亏大少奶奶灵敏,躲得快,要不,大少奶奶的脸,不知会被烫伤成什么样子。”
“去叫鱼泡!”郑明俨怒火冲天了。
鱼泡来了,郑明俨责问:“鱼泡,你全权负责社玖院的安全,特别是大少奶奶和小少爷的安危,你就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容小雪来去自如?”
鱼泡回答:“大少爷,奴才想挥剑驱除她。但大少奶奶有令,很快就要离开郑府了,能忍则忍。”
“那为什么五天了,我现在才知道?禾苗,你说!”郑明俨踢翻一张椅子,已是戟指怒目。
蔡禾苗很委屈:“大少奶奶不准奴婢说。她说大少爷和秦夫人千辛万苦才喜结连理,一对患难鸳鸯正欢快着,不想让大少爷分心。至于容小雪,她能忍的过去,等离开郑府,就没事了。”
郑明俨愣住了,心魄疼痛地坐下,想:友姑是为了我和雨青的无忧生活而含垢忍辱,我却几天留宿在漫不经心的雨青那里,等着她回到
从前的恩爱中。我无情地冷落了友姑,她却还为我着想,体谅我。这个傻友姑。
郑飞黄抓住额头痛悔:怎么几天了,我心中一直念着雨青,就忘了晚上去看友姑一眼呢?虽说与她认识在雨青之后,所说雨青是我的最爱,但友姑对我的爱不亚于雨青。仔细一想,雨青嫁我为妾后,我完全冷落了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