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世渡蹲下,揪住五夫人的头发:“五娘你有何把柄被人抓住,让你连世默的命都拿来赌咒?”
“世渡,不得如此无礼!”郑飞黄不许郑世渡对五夫人动手。
秦雨青也蹲下,盯着五夫人问:“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五夫人,你不惜牺牲大少奶奶未出生的孩子来达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连自己的儿子也当做赌牌来掩饰你的恶行和你背后的人。人之幼,尔之幼,在你眼里,有什么比这更贵重?”
五夫人摇头,痛苦地说:“我都承认是我自己主谋的,秦雨青,郑世渡,你们还逼我拿我儿子的性命来发誓,是否太惨无人道了?”
“老爷,别管他们怎么闹,为友姑讨回‘公道’才是紧要的。”真正的恶魔大夫人假心假意做起了“圣裁”。
郑飞黄也觉得此事早该了解,今日也算水落石出了,只是五夫人的理由动机实在太过牵强,就像四夫人说她烙伤秦雨青的脸是为了明俨着想一样,令人难以置信,难道是久在这宅院中,不堪寂寞,生出了怪念?
郑飞黄下令:“芋头毒害友姑未遂,欲杀害秦雨青未遂,已认罪,送交衙门伏法吧。”
芋头走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大夫人不放。
郑飞黄又下令处罚五夫人:“芳茹,你嫉妒明俨,意欲毒害他的妻儿,本该死。但世默年幼,不能离开亲娘,需你照顾,你就呆在禛珙院,一生紧闭,直到世默十五岁,白绫,鸩酒,匕首由你自己选。现在就回禛珙院!”
“爹,既然五娘杀害了我的孩子于友姑腹中,那理当处死,何故以世默年幼饶她性命呢?世袭与世默同年,自他娘亲自缢后,他历经磨难,知晓人事,聪颖达理。何必将杀人的五娘留下,现在就理当处死!”郑明俨想为女儿报仇。
郑飞黄想到很多层面:“明俨,暂且饶五娘一命吧。毕竟友姑还好好地活着,为你添丁进口,开
枝散叶,是即将的事。而世默,别让他像世袭一样受苦了,有娘总比没有好。”
“找到凶手又如何,无法要回我们的女儿。”董友姑默默地坐下。郑明俨陪着她:“友姑,至少我们解了心中的恨。”
他们看着五夫人离开时,回头紧盯着大夫人。
郑飞黄想快快结束这场令人透不过气的审讯,秦雨青对他说:“老爷,二少爷有事请求你。”
“世渡,什么事,说吧。”郑飞黄问。
郑世渡对今日没能抓住大夫人下马而失望透顶,但这件事该结束了:“爹,世渡今日在你面前,休了秦雨青。世渡当初没思虑清楚,就匆匆成亲,不到两个月就提出休妻,恐怕让爹盛怒了。”郑世渡知道秦雨青是父亲郑飞黄的女人,自己这么做也不会遭批。
“休妻?秦雨青,你有什么意见?”郑飞黄问。
“老爷,奴婢无怨无悔。”秦雨青和郑世渡同样失望的语气。
郑飞黄只觉怪事不断,不过世渡休了秦雨青也是好事,自己就可和秦雨青长相厮守了,世渡也可娶一门堂堂正正的妻子。郑飞黄边说:“世渡,爹自以为亏欠你太多,你贸然娶亲也由着你,你休妻也由着你。但以后不可再如此随意了,毕竟这终身大事要慎而又慎!”
“世渡谨记爹的教诲!”郑世渡无心地说:“至于秦雨青,她原本是郑家的丫环,她的去处,还请爹为世渡做主。”
郑飞黄脑子快速旋转,为秦雨青安排了一个住处:“世渡,你妹妹怀素独居暗香斋已久,也没亲娘照料,爹已想好,为她找个好住处,将来出嫁时,也显得有脸面,身份不薄。这样爹就让怀素搬到爹的禅珞院去住,你娘若泉下有知,也更安心了。秦雨青,你被世渡休妻,是世渡不满你,你去给世渡一母同胞的妹妹四小姐怀素做丫环,也是给你机会向世渡谢罪。你可得好好伺候四小姐。”
“奴
婢听从老爷和二少爷吩咐,定当尽全力侍奉四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