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荫,你爹安排你去药厂账房学习,你却趁此每夜去西厢房做什么?”大夫人大怒。
郑世荫从容不迫:“爹,大娘,世荫去西厢房与秦雨青无关,而是去看望西厢房的侍女周福云。自从那日,福云姐姐和秦雨青被罚住到我的世外轩之后,我就对福云姐姐渐生爱慕之意。如今,我每晚从药厂回来,经过西厢房,都会去问候福云姐姐。事情即是如此简单。如今真相大白,水落石出,世荫请四夫人,哦,不,四娘,收回你不堪的言论,并请爹和大娘为世荫和秦雨青澄清关系,让四娘还我们清白。”
“世荫,这么说你与秦雨青并无丑闻,是清白的,你只是去看周福云?”郑飞黄问,他心中也一早认为这传言不可能,只是闹开了就得清理,收场。
郑世荫回答:“爹说的全对。”
秦雨青觉得时机到了,趁机挖苦四夫人:“老爷,夫人,刚才四夫人说的也没错,四少爷确实每夜来西厢房,只不过四少爷并没有做出四夫人所说的肮脏之事,让四夫人失望了。不过由此看来,四夫人对奴婢居住的西厢房是日日夜夜地关注,奴婢只是一浣衣女出身,却令四夫人如此关照,多谢四夫人了。刚才您发毒誓挖眼珠子可比奴婢曾经无端受的毁容之苦还残忍,奴婢大胆而言,老爷,夫人,就免了四夫人的毒誓吧。”
四夫人知道今日这脸丢大了,却不能容忍被秦雨青羞辱:“秦雨青,你在我面前得意什么?若不是你引诱明俨,怀上了明俨的孩子,你哪有资格坐在这建安厅与我对话?虽然世荫与你无私会。,但你却早已计谋好,将你的风云之计教予周福云,去勾搭世荫。你居心叵测,你……”
“四娘,请别用‘风云之计’这
样的词来说秦雨青和福云姐姐。恕世荫言辞冒犯,此处建安厅是郑家大厅,各位弟弟妹妹均在此,你是长辈,理应言语端雅,作风庄重,给晚辈,特别是各位妹妹树立一个慈母的学习典范,可你夜夜辱骂西厢房的词句,作笑柄足矣,世荫实在无颜说出口。”郑世荫中规中矩地帮周福云和秦雨青讽刺了四夫人。
大夫人见郑郑世荫从小无人教导,却长幼尊卑分明,言辞行为端庄,不禁欣喜,对四夫人说:“纡纾,现在证明了你的说辞全是错误的,那些流言蜚语,全去给我澄清。就算秦雨青的脸面无关紧要,可世荫是四少爷,总得为世荫的声誉和前途着想。”
“夫人,我……”四夫人还在垂死挣扎地想说什么。
大夫人止住了她:“纡纾,你还有什么好说?”四夫人无言了。
大夫人此刻最关心的是郑世荫:“世荫,刚才你说你有意于周福云,夜夜去西厢房就是与她幽会?你可知她的出身能否能否配得上你?”
“大娘,福云姐姐和秦雨青一样,原本是郑家的浣衣女,秦雨青与大哥相恋,世荫认为和福云姐姐共处并无不妥。”郑世荫坚定不移地表述了自己的想法,敢在郑飞黄夫妇面前说出这种与平民女子相恋的话的人也就只有郑明俨和郑世荫了。
这令周福云感动不已:他曾经对我说的话都是真的,并不是玩弄我。我相信他,可是,我们会有未来吗?
大夫人劝说郑世荫:“你大哥和秦雨青完全是个意外,是爹和大娘的松懈才导致了这祸患。如果不是秦雨青怀上了你大哥的孩子,就凭她引诱你大哥的罪行,早就被扫出郑家的大门了。”
秦雨青对大夫人这样贬低自己的话只是付之一笑,毫无感觉了。
大
夫人继续说郑世荫:“而今你和周福云,不准。”
“对,不准。”郑飞黄敷衍了一下大夫人。
郑世荫直白地说了:“爹,大娘,如果能让我和福云姐姐成为夫妻,世荫需要付出什么代价?爹和大娘想提出什么条件?”
大夫人被内向却执着的郑世荫问住了:“世荫,你这是在和爹,大娘谈生意,签合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