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明俨听后心中产生了共鸣:“友姑,我和你的境遇又何尝不是一样。从小,爹,大娘的话“郑家长子,肩负重担,继承家业”等等,时不时地说上一两句,我也烦躁。只是我比你更放荡不羁,常做出一些自己认为是正确的,却不入他们眼的事情。”
“那你我今日提前离席也是其中一件吗?”董友姑完全随心:“那是你自己跟来的,别怪我。从小到大,各种大大小小的宴席,不论我家是主是客,我都觉得虚伪无趣,因为酒杯晃荡间,虚词,敬辞居多,令人不甚厌倦。倒不如与一知心人,一间茅屋,两碟小菜,淡淡品尝,细细交谈来得真切,舒适。”董友姑说着,使劲踏水,开心地喊着:“就怕茅屋为秋风所破!”
郑明俨想到秦雨青与董友姑一样,也是厌恶这种大操大办的宴席,只是原因不一,秦雨青觉得宴席上越热闹越孤独,董友姑觉得宴席都是虚伪无趣,令人厌烦的。两种不同的心境,却殊途同归:都提早离席。两个生于世俗却不同于世俗的女人,让我郑明俨所有,这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啊?
郑明俨忘情地将董友姑搂入怀中:“友姑,我们这些天不都是在一间小屋,两碟小菜吗?可是细细交谈的只有我,你却丝毫不理,我怎能知道你的心思呢?不过你我今日说了这么多知心话,我才知道你的成长经历,你的喜好和苦闷。你看你,以后多和我说说,我们才会互相了解,一眼知会对方心意,不是吗?”
董友姑刚刚沉睡了一阵子的心魔,一下子醒了:我跟郑明俨说这么多干什么?不是打定主意要气他,不理他吗?
董友姑也不说了,推开郑明俨,连鞋子也没穿就走。郑明俨担心她没穿鞋,走
路不便,就光着脚追了上去:“友姑,慢点小心跌倒。”
还没说完呢,董友姑就踩到一块凸起的石头,脚底痛得坐了下来,也走不了了。
郑明俨知道董友姑又开始难过,不理自己了,但他相信总有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一天。
郑明俨蹲下,看看董友姑的脚没事,只是被石头踩得疼了,他就从董友姑的袖子中抽出手绢。
“你干什么?”董友姑质问。
郑明俨调皮地说:“友姑你是我的妻子,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然后郑明俨用手绢包住她的脚说:“友姑的脚秀美,惹得夫君自私了,不愿让他人看见。”
之后,郑明俨抱起脚痛不便走的董友姑走向东厢房。
建安厅内端午家宴因郑明俨夫妇和秦雨青的早早离席,再加上郑恩庆那么一闹,弄得郑飞黄气得没话可说,整个大厅死气沉沉,家宴即将结束。
但郑飞黄听到捞月轻声向大夫人汇报:“大少奶奶和秦雨青都离席后,大少爷是跟随大少奶奶出去的。两人在外一块嬉戏,亲密无间,后来,大少爷还抱着大少奶奶回了东厢房。”
这对大夫人都是个好消息,只是想着以后该怎么做才能解除秦雨青对郑飞黄父子的引诱。
而郑飞黄则忧郁着: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明俨这么快变心,有了新人忘了旧人?明俨,你这样确实可与董家处好关系,只是雨青该怎么办?让她独守空房吗?
郑明俨抱着董友姑回到东厢房后,笑说她:“今日一不小心让我知道了你那么多内心深处的秘密。”
董友姑翘起嘴:“放我下来,我要泡端阳浴!”
“看你,嘴翘得老高,泡端阳浴就去浴房嘛,还生什么气啊?”郑明俨抱着董友姑进了浴房。
小雪跑过去,急不
可耐地说:“让小雪来服侍大少爷和大少奶奶泡端阳浴吧。”
“不用了,你和郑安去提温水和兰草汤进来。”郑明俨说。
小雪灰溜溜地去提水了。兰草汤水倒满两只木桶后,郑明俨才放董友姑下来,可董友姑下令:“出去。”
郑明俨耍赖似地栓门:“出去做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