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话音未落，陈牧扬起右手，狠狠地一巴掌扇在冷月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在山谷中回荡，也狠狠地扇在了冷月的脸上，扇在了她的心上。
冷月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还没反应过来，脸颊上便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变得陌生的男人，声音颤抖着问道：“你……你打我？”
陈牧看也没看她一眼，一把将她推开，踉跄着后退了几步，鲜血顺着嘴角不断滴落，在青石板上晕染开来，触目惊心。
“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插手我的事！”陈牧的声音嘶哑而冰冷，仿佛是从地狱深渊中传来的索命符咒，让人不寒而栗。
冷月捂着红肿的脸颊，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她从未想过，那个曾经温文尔雅、谦逊有礼的陈牧，竟然会对自己下如此狠手。
难道，这就是他真正的面目吗？
冷月呆呆地站在原地，脑海中一片空白。她突然想起，自己对陈牧的了解，其实少得可怜。她只知道，他曾经是陈家备受瞩目的天才少年，却在家族遭遇变故后，沦为人人唾弃的废物。
她还知道，他身上背负着血海深仇，为了复仇，他可以付出一切，甚至包括自己的生命。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他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如今这般冰冷无情、心狠手辣的模样？
“为什么……”冷月的声音哽咽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
陈牧冷冷地看着她，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无尽的冰冷和嘲讽。
“你没有做错什么，错的是我，错的是我当年瞎了眼，竟然会把你当成朋友！”陈牧说着，剧烈地咳嗽起来，鲜血染红了衣襟，显得格外刺眼。
“朋友？”冷月苦笑着摇了摇头，“在你眼里，我竟然只是朋友吗？”
陈牧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转身便要离开。
“陈牧，你给我站住！”冷月突然冲上前，一把抓住陈牧的胳膊，不顾一切地喊道，“你告诉我，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陈牧猛地甩开她的手，冷笑道：“我想怎么样？我还能怎么样？我已经一无所有了，还有什么资格去想？”
“谁说你一无所有？”冷月的声音突然变得坚定起来，她直视着陈牧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还有我！”
陈牧的身体猛地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她的眼神是如此的坚定，她的语气是如此的认真，仿佛在宣告着什么，又仿佛在承诺着什么。
“你……”陈牧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陈牧，看着我！”冷月双手捧着陈牧的脸颊，强迫他与自己对视，“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很痛苦，你一定有很多话想说，但你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对吗？”
陈牧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神复杂难辨。
“没关系，你什么都不用说，我都明白。”冷月轻轻地抚摸着陈牧的脸颊，柔声说道，“从今天起，让我来做你的依靠，让我来帮你分担一切，好吗？”
陈牧的心，在这一刻，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地触动了一下。他看着眼前这个柔弱却又坚强的女子，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
这，是爱情吗？
不，不可能！
陈牧猛地摇了摇头，将这荒唐的想法抛诸脑后。
他，已经没有资格去爱了！
陈牧猛地从床上坐起，梦中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冷月眼中的泪水、冰冷刺骨的话语、那双隐藏在暗处的眼睛，都让他心有余悸。
“只是一场梦而已。”陈牧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躁动的情绪。
他转头看向身旁，却发现原本应该熟睡的冷月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正静静地看着他，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