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太反唇相讥:“你让这个家欠了一屁股的债,就是在拖累,整天啥事也不干,只知道要吃得好住得好穿得好,家里头就靠种地为生,怎能供得起你,我大孙子要你这个废物做什么。”
打死她也不信老大媳妇能拿得出这么多钱来造房子,除非发了横财。
却是想想也不可能的事。
裴司镇微微皱了下眉头,怕没了媳妇,忙道:
“奶,说话不要这么难听,沉鱼是我的媳妇,我们不可能会分开。”
“阿镇,你是不是被你妈给逼糊涂了,这样的媳妇你要得起吗?她除了会花家里的钱以外,还会干什么?甚至连孩子都生不出来。”裴老太刻薄道。
反正在她的是非观念里,横竖都是豆沉鱼的错,都是豆沉鱼害得老裴家蒙羞。
裴司镇:“……”
他能对奶说花沉鱼钱的人是他吗?
只是沉默了一瞬,有人比他先开了口,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是他的亲娘。
不提生孩子还好,一提生孩子,裴寡妇就跟谁急,也顾不上这个人是她婆婆了,愤怒地说:
“妈,阿镇和沉鱼感情很好,你三天两头的想来挑拨,你就这么见不得他们小夫妻俩恩爱,有你这么当奶的人吗?”
裴老太不服气,冷哼:“我没有坏心,只想我大孙子好,不像你这个当妈的,明明知道对方是个好吃懒做的人,还要把自己的儿子往火坑里推,就算她现在变漂亮了又有什么用,还是一个只会吃不干的人。”
“阿镇能养得起沉鱼,妈还是不要费心了,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在家好好的躺着吧,对妈的身体比较有利。”
裴寡妇把心头的怒气压了压,不想跟裴老太大吵大闹,直想立刻把她赶走,而不是在这里影响了一家子的心情。
“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我看你是巴不得我死了才高兴,这样就没人管你,你就可以胡作非为,把我几个孙子的婚事都给包办了,寻得却全是歪瓜裂枣的儿媳妇。”
想到当初没有拼了命的阻止阿镇娶这个没用的,真是一件老后悔的事儿。
几个小子见火药味越来越重,知道不把奶哄骗回去是不行了,而且奶都扯到他们的头上来,他们娶媳妇不会像大哥一样早早就娶,好歹也是大学毕业以后的事,奶还是担心过了头。
“奶,外面天黑了,我们送你回去吧。”裴司舟说道。
“我不回去,要回去还有你小姑搀着我。”裴老太毫不犹豫地拒绝,她不会再上孙子们的当,一旦被哄骗回去,那么这一趟又是白来。
“我们几个搀奶回去,这是我们经常干得事,比较熟练。”裴司和也跟着无奈地附和道,他都快要急死了,奶不走,很影响他吃饭,他都还没有吃饱呢。
可这一次裴老太铁了心的不想回去,其实那一桌子的好菜她也很馋,可老大媳妇连客气都不客气一下,留她跟冬雨一起吃个饭,只知道便宜外人。
这么一想,裴老太更加不高兴,却又拉不下脸来说她也想吃,几个孙子也想不到她,只想把她送回家,真是白疼了他们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