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张彩娟虽然没被邀请到去裴寡妇家吃流水席,但她酸溜溜的也有去瞧热闹,自然也就看到了袁桃花那一家,也就对那三个姑娘有了印象,一个比一个面黄肌瘦,就跟从来没有吃过饭一样,豆家对赔钱货确实狠心。
没想到的是这三个赔钱货到了裴寡妇家来,而且看起来还偷偷摸摸的,很是见不得人啊,难道是逃出来的?
张彩娟不免有些好奇,但又不敢随便乱造谣,就把这事憋在心里头好几天,现在见人都跑出来干活了,那么也就不怕说出来了。
听闻这件事情后,村民们也多半猜测豆家把闺女虐待的太狠,受不了逃了出来,豆沉鱼就收留了她们。
先是豆老太,后是三个姑娘,全是跟豆沉鱼有关的人,这裴寡妇的心真是够大,也是够有钱,讨个儿媳妇还是拖家带口的,养得全是一群外人,也不怪裴老太气得要死要活。
豆沉鱼的奶可以住裴家的新瓦房,她这个当准婆婆的却还是住在泥巴房里,地位还及不上一个外人。
为了宠豆沉鱼,裴寡妇真的可以毫无底线,也不管别人会说啥。
人家亲娘都不愿意养得赔钱货,她却乐意养着,一养还养了好几天。
可见家里头财大气粗着呢。
张彩娟酸溜溜的想着,说这事儿说得特起劲,生怕传不到裴老太的耳朵里去一样。
如她所愿,豆苗苗一出来冒泡,张彩娟的嘴巴一传,裴老太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情。
听风就是雨的裴老太顿时怒气冲冲的去找裴寡妇,老太媳妇越来越不把老裴家的祖宗放在眼里,什么外人都敢接进来冲撞,也不怕老裴家要倒霉,也怪不得她的脸一直不肯好起来,每天都要疼上那么几回,一疼起来就能要人命。
她直接就冲到田里去找裴寡妇算账。
如今的裴老太也不怕被人说闲话了,以前豆沉鱼还没有进老裴家的门,对这个老大媳妇她还是很同情的,深知一寡妇带着六个儿子不容易,哪里知道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当媳妇的完全不听婆婆的话。
为了一个豆沉鱼天天跟她作对。
甚至还让她颜面扫地,地位都不及一个豆老太。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大孙子入赘到豆家去了。
“老大媳妇,那是谁?”裴老太黑着个脸指着豆盈盈明知故问。
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战斗,裴寡妇已经熟悉了裴老太来吵架的套路,而且沉鱼的三个姐妹住在老宅里,纸根本就包不住火,裴老太会发现是迟早的事。
豆盈盈又在帮她干农活,那么这事情就传得更快了。
“沉鱼的姐姐。”裴寡妇淡定道。
裴老太冷哼一声,讥讽道:“既然是豆沉鱼的姐姐,应该是客人才对,怎么就跑到田里来给你干活?是你不懂事还是人家当姐姐的太勤快?”
“妈,这不是你要操心的事。”
裴老太痛心疾首:“我也不想操你们的心,可你养着一群外人,我为我的孙子们感到不值,他们将来娶媳妇的钱都要被你霍霍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