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过豆沉鱼的箭术,在那千钧一发之际能射死三头野猪,裴司磊已经成为豆沉鱼的一枚小迷弟。
大嫂说得话都有道理,裴司磊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豆沉鱼,一本正经地对大哥说道:“你已经结婚,是个大人,不能再来分小孩子的东西。”
只需要那么一瞥,裴司镇就猜到这是豆沉鱼的主意,小磊开始听她的话了。
同时也证明他的直觉没有错,最近豆沉鱼反常的厉害,换作从前豆沉鱼怎么可能带吃的东西回来给兄弟们分一分,不坑兄弟们的都已经是千恩万谢。
裴司镇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豆沉鱼,对方却是一脸的无辜。
他有些失笑。
老四和老五向他告状,豆沉鱼在镇上花了好多钱,光买一堆没用的字画就花去三百块,去供销社转了一圈估计也花去将近一百,他们累死累活扛两百斤野猪肉拿去卖都没卖到三百块,豆沉鱼却一下子花掉将近四百块,这买卖怎么算怎么亏。
尤其是裴司和一想到这件事心里就堵得慌,豆沉鱼花钱是越来越不眨眼,不管有用处没用处,什么都敢买。
大哥还管不管媳妇儿了?总不能是个妻管严吧?
三百块钱买一堆字画想必也不是什么名家之作,名家之作一副画都不止三百块,豆沉鱼买一堆普通的字画想必也只是纯粹的出于喜欢,裴司镇有些无奈的是照豆沉鱼这么个花钱法,家里要日进斗金才行。
他给她的那五百块钱远远不够看,不消一个上午就花去了四分之三。
裴司镇不愿再想下去,他转身进了里屋,趁中午休息看会书,一会儿还要去地里干活。
等开了学,一学期才回家一趟,就帮不上家里农活的忙了,现在能多干一些是一些。
豆沉鱼早上干了一票大的,下午应该可以爬到树丫子上面乘乘凉,听听知了的叫声,她也好想一想去前山找人参和灵芝的事儿。
打定主意,这一次她要一个人去,再也不要带上谁,偷偷摸摸的上山,偷偷摸摸的下山,全是她一个人的猎物,才能卖到更多的钱。
就这么决定以后,豆沉鱼还是爬到前几日一直待的那棵最结实的大树的树丫子上,半躺在上面不容易被人发现,还特别的凉快。
还是和往常一样,总能听到有人在背后议论她,她才爬上去没多一会儿,就有两名妇人在树下经过,有滋有味的正在说她的事儿。
“听说那裴寡妇家得了三头野猪,今天还拿到市集上去卖了,得了钱还不够那废物儿媳花的,废物跟了一趟去,倒赔了两百块,买了一堆没用的破字画回来,裴家的老四气得当场就要拿着把菜刀砍死她。”
“也不怪人家老四要冲动,家里面摊上这么一个只花不会赚的败家玩意谁受得了,裴寡妇是自己往火坑里跳,怕是有苦说不出,想要反悔也没机会,只能一直打肿脸充胖子,让人觉得她那日子过得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