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沉鱼正想怼回去的时候,护儿媳狂魔裴寡妇比她先开了口,冷哼道:
“刚才我们裴家的男人一个个置身于危险之地的时候,也没见你们谁好心好意的上去帮个忙,只知道看热闹。现在见我们有好东西带下来了,你们一个个眼馋到不行,你们好意思吗?就不怕吃了拉肚子吗?”
前后才不过两个小时,裴寡妇像经历了一场生死,野猪不野猪的她也不在乎,裴家的人平平安安下山才最重要,她本想着拿出一头野猪给乡邻们分一下,毕竟有三头,让他们解解馋,大家的日子都过得不容易。
没想到这帮人的嘴脸还是那么毒,沉鱼可是她的底线,触犯了她的底线别说想吃猪肉,连根猪毛都别想拔。
多说人还是脸皮薄的,被裴寡妇这么一怼就心虚的不敢说话,只是有几个人的脸皮比城墙还要厚,分不到野猪肉一副耍无赖的样子。
“我们不管,反正见者有份,你们裴家的胃口也不能这么大,八百斤猪肉想要独吞,完全不顾别人的死活,才是真正的丧良心,没天理,霸占大伙儿的东西。”
人不要脸起来可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如此刁民,说得跟真的一样,豆沉鱼扯了扯嘴角,不过是三头野猪,还是她最毛毛雨的手笔,倘若打个一群下来岂不是要引发战争?
不等裴寡妇继续开怼,豆沉鱼指着不远处的一片庄稼地,反问:“你的意思是见者有份,对吗?”
刁民陆阿狗太想吃野猪肉,想也不想地回答:“对。”
“那好,猪肉我可以跟你分一分,等你们地里的庄稼成熟以后我们裴家也来分一分,毕竟见者有份嘛!村长也在这里,可以为我们作个证,立个字据什么的,免得日后不认账。”
豆沉鱼指得就是陆阿狗家的田,陆阿狗顺着豆沉鱼手指的方向望过去,一看是他自家的地,裴家却想分粮食,豆沉鱼倒是想得挺美,他立马恶声恶气道:
“这是我家的粮食,你凭什么来分?你要点脸不。”
肉不吃饿不死人,粮食却不能少,他们家的人口也不少,平常都只能吃个半饱,分给了别人岂不是会要人命。
陆阿狗在这一点上可是清醒的很,他只想白得一份野猪肉。
豆沉鱼微笑了一下,以牙还牙,“野猪是我……我们裴家人冒着生命危险打的,你凭什么来分?你要点脸不。”
“对,这是我家大……我们家的野猪肉,谁也别想抢。”
亲眼见证豆沉鱼打猎厉害的裴司磊出来帮腔,幸好野鸡和野兔放在麻袋里,不然以陆阿狗的无赖腔指不定要上来抢。
陆阿狗可不甘心,嚷嚷道:“粮食是我家自己种的,野猪是山上自己长大得,没费你们家一口粮食,不能混为一谈。”
无赖不依不饶,裴寡妇怒了,骂道:“陆阿狗!瞧你那狗样,有本事自己上山打去啊,搞不好也能打个四五头野猪,够你们家吃上个一年半载了,惦记我们家的这点肉算什么本事,还不够你们家塞牙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