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煦翻了个身:“大多人?那就是还有一部分人并不愿意投降?”
“是,有位冥顽不灵的将领怎么都不肯降,与我们隔着一座地势险峻的山对峙。”
“即便兵马是他们的十倍,我们也不敢轻易攻打。”
沈知煦来了兴趣,往季临寒那边靠了靠:“那最后是如何收场?”
季临寒语气意味深长:“昶王带人悄悄摸进深山,找到了他们的老巢,一刀杀死那位将领。”
“他死后的剩下小兵没了主心骨,很快也都被剿灭。”
沈知煦听得心惊,季临寒出发前她以为谢同光会暗中使绊子,却没想到他还立了大功。
难道他并未与南境的叛军勾结?
“那你们有没有查出到底是谁在为叛军提供支持?”
“没有。”季临寒嗓音发寒:“叛军之中最大的头目便是被昶王一刀抹了脖子的那人,如今死无对证,而背后之人又藏得极深。”
“死无对证……”沈知煦闭着眼思索片刻:“说不定与之勾结的就是昶王,他先一步把人灭口。”
这想法有些奇怪荒唐,更没有实质证据,但季临寒却没有太多惊讶。
“我也有如此怀疑,当初明明说好生擒,他却直接将人杀死……不过当时情况危急,他也是不得已而为。”
沈知煦轻轻“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她对谢同光的怀疑都是来自前世记忆。
重活一世,她与贺云瞻和离,也改变了许多事,说不定谢同光的人生轨迹也与前世有所不同。
沈知煦压下心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暂时不想用缥缈的猜测去怀疑别人。
房中安静片刻,季临寒忽然道:“对了,此次还发现了件有意思的事?”
“何事?”
季临寒语调玩味:“在叛军头目的书房中发现了他与贺老夫人来往的书信。”
“什么?”沈知煦惊得差点从床上弹起来:“贺老夫人竟然与叛军勾结?”
“倒也不算勾结,书信中只是一些问好的内容,只能证明他们认识。”
“那也是勾结,她知情不报。”沈知煦暗暗心惊:“怪不得贺老夫人知道黎颜儿的吊坠有大用……”
“她暗中与叛军通信,说不定也打算走上谋逆之路……”
沈知煦慢慢明白,原来前世贺云瞻做的许多事都是贺老夫人挑唆。
她就说贺云瞻那个废物脑袋,并不能成大事。
原来贺老夫人才是真正聪明的……
“她与叛军通信,你怎么不去抓她?”
季临寒伸了个懒腰:“大军还在路上,池修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抓她,她跑不了。”
“抓到之后如何处置?”
“与叛军私通便是谋逆,抓住下狱,当街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