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神医慌得眼神乱瞟,紧张地看向了贺云静。
贺云静也满心紧张,但她硬着头皮道:“如果她真的懂医术,怎么可能来府中做婢女,她就是胡说八道!”
神医立刻冷着脸道:“这位小姑娘,此乃老夫的独门秘药,不容你质疑!”
“沈知煦!你就是不想掏钱,不想救母亲,所以才让你的婢女污蔑神医,快来人将这个婢女赶出去!”
随着贺云静一声喊,门外进来几个小厮,想将方晴带走。
“慢着!”方晴轻而易举将几人的手甩开:“京城里又不是没有别的大夫,随便去请位大夫过来便可知道我说的是不是假话。”
沈知煦也道:“确实不能听信一人之言,还是再去请位大夫过来,方晴,你现在就去请。”
方晴还没走,贺老夫人却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声音震得房顶都要发颤。
这下厅内几人全都乱了,张嬷嬷招呼着婢女们去给她拍背,将人扶到矮榻上躺好。
“老夫人这病不能再耽搁了……”
贺云静上前一步就要从沈知煦手中抢金瓶。
“母亲难受成这样,你还有心思不急不慢去请别的大夫,神医就在此处,把他的神药给我!”
沈知煦紧紧攥着手中金瓶,没让贺云静碰到一根指头。
“来路不明的药可不敢给母亲吃,再说还得找人来查验这药丸值不值五千两。”
贺云静气红了眼:“这会儿你还有心思研究药丸值不值钱?眼下当务之急是先将母亲的病稳固住!”
沈知煦冷声道:“既然你想给母亲吃这神药,那你先拿出五千两银子来。”
“……”贺云静被堵着没了话,哭喊起来。
“母亲可真是苦命,秘药就在眼前却不能用,若母亲出事就是你害的!等哥哥回来知晓此事,定然饶不了你!”
沈知煦啧啧两声,揉了揉耳朵。
“母亲不过是咳嗽几声而已,怎么看你这样子像是母亲要死了?”
“你胆敢诅咒母亲!”
贺云静伸手指着沈知煦的鼻子,气得刚想出手扇她一巴掌,却被旁边的方晴拦住。
她想起几日前自己的腕子差点被方晴攥碎,便悻悻地抽回了手。
而矮榻上的贺老夫人还在大声咳嗽,听得贺云静和张嬷嬷都焦急不已。
可沈知煦只觉好笑。
贺老夫人的咳嗽声太过中气十足,听上去比身体康健的年轻人还有力气。
若她信了她们如此拙劣的演技,那就是真傻。
沈知煦不动如山地站着,耐心等着老夫人咳累。
贺云静还在不停大骂:“你看着母亲难受一点都不关心,就是没有孝心,你怕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心是铁做的!”
不管贺云静如何骂,沈知煦都一言不发,还拦住上前想理论的方晴。
不过一盏茶工夫,贺云静便骂不动,老夫人也咳不动了。
她挣扎着从矮榻上起身,面色有几分尴尬。
“现在好多了,大家不用担心……”
沈知煦掩住嘴角的冷笑:“既然母亲已经缓过来,想来是病情并不严重,方晴去请大夫来查验秘药吧。”
贺老夫人黑着脸道:“秘药自是不用再找人查验,这药能将我的病治好,你连这点银子都不肯拿吗?”
“不是我不想拿钱,而是怕你们被神医骗了。”沈知煦眼神锐利:“不请别的大夫也可以,但神医得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这会儿神医已经冷静下来,恢复了那股仙气飘飘的模样。
“但问无妨。”
“我想问问神医这药丸是由何种药材炼制而成?又是在何种器具中熬炼?其中有多少工序?除了心疾之症可还能医治别的病症?是否有其他人服用过?可有不适症状?”
“……”
随着沈知煦的一句句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