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想想,你以前被我父亲奚落过许多次,肯定不是为了他。”
沈知煦摸着下巴思索:“自然也不是为了我那继母,你们面都没见过几次,我想想侯府里还有谁……哦对了,还有我那妹妹沈容卿,你不会为了见她吧?”
她边说边观察着贺云瞻的神色,一提到沈容卿的名字,贺云瞻脸色一下子变了。
他支支吾吾道:“我与容卿也没见过几面,怎么可能是为了她?我只是想尽尽孝心而已……”
“那我还得感激你想得周到。”
“这是自然。”
沈知煦剜他一眼,给你个杆子你还顺着往上爬了。
她道:“既是如此,那明日我们便回侯府一趟。”
“好!”
得到应允后贺云瞻更是激动,哼着小曲儿扬长而去。
这几日沈容卿生气不见他,他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明日去了侯府,他定好好与她说清楚。
刚走出院子,就见一处角落里,黎颜儿正满脸幽怨地盯着他。
贺云瞻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个需要哄的。
他连忙大步过去,把黎颜儿拉到了没人的小路上。
“颜儿,你听我解释,刚才我是与她逢场作戏,我对你如何你还不清楚吗?”
黎颜儿通红的眼眶里再次落下泪来:“可你在她面前说我只是个婢女,她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不是我这个小小婢女能比得过的……”
贺云瞻一把抱住了她:“我心里只有你一个,若不喜欢你,我也不会把你从绣坊里赎出,当初日子过得苦,家里的银子只够给我买书册,如此艰苦之下我都咬牙把你赎了出来,你竟怀疑我的真心?”
“想想你先前在绣坊里受的苦,可有一人真心对待你?只有我对你一片赤诚,若没有我你现在还得在那不是人待的地方受苦啊!”
黎颜儿眼睛眨了眨:“我自是知道你待我极好,你不忍我受苦,还暗中找了个替我做绣活儿的人,可如今在梨清苑,沈知煦每日都让我做许多活计,你看看我的手……”
她把手伸到贺云瞻面前,只见掌心起了一层茧子,再不像往日那般细腻。
贺云瞻心疼不已,连忙将她的小手握在掌心。
“你放心,现在的处境只是一时,等我把沈知煦骗得死心塌地,把她的嫁妆都骗到手,我们再不用看她的脸色,只是需要你暂时忍忍,现在我还需要她。”
黎颜儿把头埋进贺云瞻怀中,紧紧抱着他的腰,委屈地一直哭。
贺云瞻叹了口气,再次承诺道:“你放心,将来我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
黎颜儿哭了一会儿,抬起头擦了擦眼泪:“你可不能骗我!”
“我怎么可能骗你,你放心好了!”
贺云瞻帮她擦干眼角泪水:“回去吧,被人看见不好,即便她已经知道我们的关系,但咱们也不能肆无忌惮,又惹她发火受苦的还是你。”
“好。”
黎颜儿又抱了贺云瞻一下,才依依不舍撒手,一步三回头地进了梨清苑。
沈知煦坐在房中刚好看见她鬼鬼祟祟进了偏房,隔得远都能看见她嘴角带着笑意。
一猜便知这是贺云瞻又把人哄好了。
沈知煦心道黎颜儿还真是天真烂漫,就她这脑子,前世说不定也得遭贺云瞻的毒手。
沈知煦手指捏在茶杯上不停转悠,心道得给他们下一剂猛药!
翌日一早,贺云瞻便兴冲冲跑来梨清苑催沈知煦出发。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着急去见沈容卿。
“马车已经备好,昨日我将拜帖送了去,想必这会儿侯府已经派人在大门口等咱们了。”
“着什么急?”沈知煦恹恹地坐在镜子前梳头:“如此着急不知道的还以为侯府有你心心念念的人呢!”
在旁边站着的黎颜儿立刻抬起头,看了贺云瞻一眼。
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