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珪飞身落地,与那些黑衣人站在一起。
如果这还不能说明一切,那还要怎样才能证明袁珪就是他一直要找的那个楚臣?
穆宸抵剑起身,冷冷看向袁珪,眼中怒意磅礴,恨意鼎沸。
“你何时起对我有的防备?”在他对面,袁珪露出另一副嘴脸,阴狠质问。
刚刚偷袭若非穆宸早有戒心,根本不可能躲开!
穆宸不语,握着剑柄的手收紧,骨节泛白。
容祁的话言犹在耳,他心痛如锥,“为何背叛父亲……你可知平州一役死了多少楚军!”
穆宸只是在刚刚,才打定主意想要试他一试。
毕竟袁珪来齐这件事根本没有第三个人知道,除非是他有意泄露。
不想这一试,便中了。
袁珪微怔,须臾勾唇,“知道,十万楚军,那都是凤清造的孽。”
“凤清?”穆宸眉目如冰,“如果我料想不错,今晚本将军若死在这里,也是凤清做的?”
袁珪无意与一个即将要死的人争辩,抬起手。
“当年,你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会有一场暴风雨!你早知道援军根本不可能在十日之内赶到瘴气林!”穆宸不在乎袁珪背叛他,却不能不追究十年前那场平州之战!
袁珪不语,微微眯起黑目。
“你并非地地道道的楚国人,你是哪里人?当年父亲救你时,你真的危在旦夕亦或那也只是一场戏,与今晚一样情形!”剑尖入地三寸,穆宸绝命嘶吼。
听到穆宸一声一声质疑,袁珪深吁口气,挥手间黑衣人退到数米之外。
而他,则朝穆宸面前走了一步,“你派人查我?”
“你不该查?”
面对穆宸眼中恨意,袁珪浅笑,“该查,如果不是遇到暴风雨,援军十日内必到瘴气林,平州一役便不会是那样的结果,纵不能让大齐军队全军覆没,但也一定会大败凤清。”
穆宸冷视袁珪,等他往下说。
袁珪亦没让他失望,“你说对了,那场暴风雨我的确早有预料,严格说我知道它一定会发生,因为我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平州人。”
“袁珪!”
心,像是被一把短刃狠狠戳穿,鲜血淋漓自刃尖汩汩流淌。
他竟认贼作父,这么多年!
“我在。”袁珪脸上并无半点愧疚之心,“你一定想知道为什么,那我告诉你,穆武该死,他曾做过一件纵死一万次我都不会原谅他的事!”袁珪走近穆宸,“一件他就算死,都无法补偿
的事。”
穆宸猛然出剑,剑尖却被袁珪狠狠攥住。
有血自袁珪手腕涌出,蜿蜒而落。
“知道穆武为什么会选择入瘴气林?”袁珪狠狠攥着剑尖,目色冷厉,“那场暴风雨之后我瞒过所有眼线抄近路去找穆武,告诉他我是平州人,告诉他那个时间段瘴气林是安全的。”
“父亲怎么会信你!”穆宸用力,剑尖在袁珪手中割磨,鲜血急涌。
袁珪好似不知道疼,嘲讽般看向穆宸,“他为什么不信?自我入他麾下立战功无数先后在战场上替他挡了三次致命拼杀!这份信任是我用命换来的!”
“为什么……你到底为什么!”穆宸思绪凌乱,事实就在眼前可他无法接受。
到底有多大深仇,才致袁珪蛰伏整整三十年!
远处,凤天歌虽然听不到他们二人之间的对话,但她能看到他们的表情。
“没想到雷伊演技这么好……”
“本世子认识雷伊五年,他这五年里对着我展现出来的表情,还不如这一柱香的时间里在袁珪面前展现的多,这是我的问题?”容祁无比挫败。
被二人夹在中间的雷伊内心充满绝望,他家主子,双目失明了啊!
所有人聚焦的
中心,袁珪冷冷看向穆宸,“你以为穆武在瘴气林外挥剑自尽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