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凤雪瑶还是独孤瑾,他们都清楚对方不是凶手。
可在被抓一刻,他们都没有说实话,也根本不可能说实话。
现在刑部怀疑他们是杀卫子轩的嫌犯,如果他们彼此作证当晚二人没去过别的地方只在容祁府邸外整整厮杀一个时辰,谁会相信?
于是就有了之后的证词,凤雪瑶一直呆在镇南侯府,而墨画刚好去独孤府给独孤瑾送补品……
太学院,十二个须弥座外。
凤天歌的马车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见容祁出来,哑七立时敲两下车沿。
车厢里,凤天歌端坐未动。
她在等,一般这个时候容祁不过数息就能钻进来。
但可是,这一次凤天歌等了数十息,结果掀起车帘的人并不是容祁。
顺着哑七所指,凤天歌分明看到某人已经绕过她的马车走出数百米。
某人这是怎么了?
马车追赶过去,待哑七拦住容祁之后凤天歌掀起侧帘,“进来。”
“不顺路。”某人也没怎么,就是长久以来被他隐藏很深的自尊心一不小心浮出水面。
人么,有时候也要活的尊严一点。
哑七敲两下车沿的动作他看到了,所以凤天歌是有多自信自己能钻进她马车
里?
那一瞬间容祁领悟到长久以来自己之所以被动的真谛。
上杆子不是买卖!
就好比他是温玉的时候,车里那位明显不是这个态度。
凤天歌气笑了,“所以容世子之前每一次坐我马车都是因为顺路?”
容祁忽然就有点儿骑虎难下的感脚,十分僵硬点了点头,“嗯。”
还‘嗯’?
“我数到三你不上来,就永远也别上来!”凤天歌真的很生气,矫情也不看看火候,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容祁挺直身姿,看似十分淡定,心里也在打鼓。
以凤天歌的性格和对自己的偏见,如果不是有特别紧要的事她死都不会挡在这儿。
于是乎容祁在心里给自己划出一条底线,至少坚持两秒钟。
“三!”凤天歌发誓她不是故意的,一不小心就说出来了肿么办!
然后容祁就傻了。
三?
一二被你吃了么姑奶奶!
凤天歌也傻了,她本意是想给容祁两个台阶垫脚的。
推己及人,容祁要真就这么上来那得是多贱!
换作以往,凤天歌也就走了。
但今天她是真有特别要紧的事儿找容祁,非他不可。
时间仿佛静止,空气霎时凝固。
凤天歌眼睁睁看着
容祁没有抬腿的意思,内心无比焦灼,要怎么补上一二?
“那什么,你是不是忘数一二了?”
后来的后来,凤天歌回忆到这一刻时依旧觉得,放眼整个中原也就只有容祁一人,能在遇到这种尴尬到极致的场面时,可以从容冷静到没心没肺。
“嗯。”凤天歌点头,不然她还能怎么答!
马车复起,地面已无人影。
车厢里,彼时那种尴尬的气氛仍有延续,凤天歌刻意不去理会,自怀里取出两件物什摆在容祁面前。
第一件是个瓷瓶,容祁一眼认出来那是屈平的。
第二件是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当凤天歌把盒子打开的时候,容祁只觉晴天霹雳,白日惊雷。
那是一张人皮面具!
那眉那眼,那薄唇,是穆宸啊!
“几……几个意思?”容祁凌乱了。
于是乎凤天歌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十分仔细认真的给容祁解释一遍。
秦洛衣的消息,昨晚袁珪去了武安侯府,具体内容秦洛衣听的不是很清楚,但有一样,袁珪想杀穆宸,不惜以自己为饵。
袁珪是穆宸义父这件事人尽皆知,还有就是,当年平州一役穆宸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