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奇葩的要求背后到底蕴藏着怎样的意义,恕他猜不透。
二人神交一阵之后凤天歌恍然,脸颊红的滴血一般,“不……不是……今晚妖月应该会去阡陌巷,我想……”
“你想让我背你去阡陌巷?”容祁了然,抹了把汗。
凤天歌点头,的确是这样。
“凤大姑娘以为你伤的是什么?破曦洞穿左胸,如果不是运气好,屈平只怕也没机会浪费这枚药丸。”容祁很生气,愠声开口。
“是天歌唐突。”
看到凤天歌歉意垂眸,容祁以为某人认错态度还是不错,正想说话却见凤天歌搥床起身。
如果不是面具,凤天歌定会看到正有一只被人扯过毛的金丝猫,在瞪她。
“你要干什么?”容祁惊怒。
“天歌不奢求盟主帮我,但阡陌巷我一定要去。”伤口因为牵扯传来剧痛,凤天歌咬牙从床榻上坐起来,坚定抿唇。
容祁服了。
夜幕低垂,冷月如钩。
大齐皇城林林总总的屋顶上,一抹身影如风掠过,留下淡淡的痕。
容祁没有背凤天歌,而是揽在怀里。
有风声在耳边不停呼啸,凤天歌却只能听到容祁沉稳而有力的心跳。
月色迷蒙,落在那抹金色面
具上,仿佛镀了一层金光。
在凤天歌眼底,这一刻抱她入怀的男子,犹如神祗,宛若谪仙。
一瞬间的温暖,一瞬间的悸动。
又在一瞬间,逝于无形……
今晚是妖月到阡陌巷拿取消息的日子,凤天歌告诉容祁,她与妖月之间的对决已经到了关键时刻。
她必要在今晚,给妖月致命一击!
阡陌巷旧宅的攒尖屋顶背面,容祁将凤天歌轻放下来,“他还没来。”
“我知道……”一路颠簸,凤天歌知道自己伤口已经裂开,即便有屈平灵药,她依旧能感觉到那股撕心之痛。
凤天歌极力忍耐,她想伸手打开随身携带的包裹。
容祁上前,“我来。”
当包裹被打开的一刻,容祁震惊。
一件素袍,一张银面。
“妖月说会让银面不得好死,我今日便想问问他,如何让我不得好死。”凤天歌艰涩开口,身上的痛又怎敌心痛万分之一。
曾几何时,她待妖月如至亲!
容祁沉默,伸手将素袍披在凤天歌身上,将银面递给她,“需要我做什么?”
凤天歌摇头,低下身,静默匍匐。
容祁知道,妖月来了。
夜色深沉,格外凄冷。
一抹黑色身影由远及近,
悄然落于院中。
半黑半白的装束简直不能更好诠释妖月的身份。
老槐树前,妖月无比娴熟撕下树皮,叩开机关。
他从暗格里拿出密件,看过之后即毁。
月光下,妖月那张鬼脸勾出阴诡笑意。
自青玖门九成货路被断之后,妖月再度重启谍路,十天之内已将南无馆所有货路查的一清二楚。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要断了南无馆所有后路,他要把银面逼出来。
他说过,会让银面不得好死。
倏然。
一抹寒凉自背后传来,锐利,肃杀!
妖月猛然回身瞬间,如坠冰窟。
刺骨寒意自脚底攀升,迅速向上涌入四肢百骸,妖月呼吸停窒,脑子嗡的一声闷响,全然空白。
是银面!
对面屋顶,素色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银色面具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妖月能感觉到,他在看着自己。
他本能想要逃离,却无所遁形的站在那里!
就算有一万个理由背叛,可面对银面的这一刻,他还是想要逃走。
喉咙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噎住,妖月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