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天歌想扭头,遇到一个根本不想说话的人,装作没看见应该是最明智的选择。
可她忽然停下来,或许……
“凤大姑娘?好巧!”
是好巧,不然还能是什么呢。
凤天歌自嘲,她竟以为容祁跟白玉霜会是一样的初衷。
莫说上辈子她与容祁不过是点头之交,严格来说,他们根本没有交情。
所以容祁怎么都不可能是来祭奠她。
“你在这里做什么?”既然不能选择无视,凤天歌索性走过来,狐疑开口。
“吃烤肉,赏风影。”容祁将架在篝火上面的蛇肉递过去一串,“生活太过艰难,有时候真的需要放松一下。”
艰难?
她是听错了什么?
“像你这样坐吃等死的人也有资格说生活艰难?”凤天歌一时激动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容祁无比镇定看向凤天歌,心已然撞墙,“凤大姑娘不觉得有的时候,你对我太刻薄吗?”
“不觉得。”说都说了,凤天歌根本没想挽回。
见容祁身边有酒,凤天歌干脆坐过去,提起酒坛,“伪君子比真小人可恨。”
凭空冒出的这一句并没有让容祁觉得意外,因为他知道这里对银面的意义。
该怎么说,当初独孤艳跟银面在这里见面的
时候,他也在。
彼时听到独孤艳说自己怀有身孕,他的世界坍塌的一塌糊涂,仿佛一瞬间失去了颜色,只剩下黑白。
“我不是伪君子,也不是真小人。”容祁无比郑重道。
“我相信。”
容祁正倍感欣慰时凤天歌又补了一句让他吐血成云的话,“天资不够。”
凤天歌我打洗你—
就在容祁撸起袖子想要跟凤天歌大干一场的时候,白玉霜来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跟凤天歌的‘这里’相比,白玉霜咬重的词明显是‘你’。
换句话说,凤天歌针对的是地点,而白玉霜显然是针对人。
跟白玉霜凶神恶煞的表情相比,容祁顿时觉得凤天歌是个好人。
“吃烤肉赏风景生活太艰难有时候真需要放松一下……”容祁连个标点符号都没说,因为他知道白玉霜根本就不信。
麻痹他说自己是男的白玉霜都不会信!
在白玉霜眼里他就是个被谎言贯穿一生的无耻败类有木有!
白玉霜没说话,直接冲上来抢他手里串肉,踢灭他身前篝火,又在他脸上留下一记挥洒自如的直勾拳,打的他一闪一闪亮晶晶,满眼都是小星星。
一侧,凤天歌想要上前劝阻,却在听到白玉霜咆哮之后犹豫。
“
就算你姐来,本将军也照打你!”
凤天歌想了想,他姐都不管,自己也别瞎掺和比较好。
自普宁寺回皇城的一段路,凤天歌特别好意邀请容祁坐自己的马车。
容祁拒绝,却被白玉霜一把拉进车厢。
整一路,白玉霜就跟舌头上长了青苔似的滔滔不绝喋喋不休,如果不是亲耳听到,她都不知道白玉霜骂功这么好,简直能骂退百万雄师的节奏。
而容祁则用余光瞄了凤天歌一路,眼珠子都有些转不回去了,想要表达的中心思想只有四个字,欺师灭祖。
第二日晨,白玉霜走了,回了赵国。
拿容祁话说,她快走吧,她要不走我就离死不远了。
就在白玉霜离开后没两日,皇城里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喜事。
武安侯的孙女秦洛衣嫁给了新任兵部尚书宋煜,大婚办的急促却不失奢华,整个皇城官员去了大半数,凤天歌亦在邀请之列。
至于为什么这么仓促,主要是秦洛衣的房子被烧个精光,一时没地方住。
晚膳十分,月牙将自如意手里拿到的密件交给凤天歌。
某人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