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简接到消息后,来不及向春丫多问情况,连忙向上级告假,匆匆忙忙回家准备和陈明月一起赶回杨家村。
到家时,看到前来通知他们的杨礼宗,杨简这才在准备出发之际抽空朝他问起杨昌顺的情况。
“礼宗,爹在哪里的田沟摔的?怎么会摔得这么严重?大夫真的说让准备后事了吗?”
问最后一句话时,杨简的语气带上了一丝哽咽和不敢置信,微微哽咽着继续道:“爹的身子不是还很硬朗的吗?怎么会……怎么会摔一跤就……”
杨礼宗眼神微闪,低垂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闷声道:“在石子岭咱们家那块地旁边的田沟,你也知道那里有处田沟比较深。
爹年纪又大了,被牛追着撵摔下去,他一个老人家哪里受的了?”
闻言,杨简心中方寸大乱。
难过、悲伤和不敢置信交织在一起。
虽然做了那个非常真实的梦后,他心里对杨昌顺有了几分怨言,可他到底养大了自己,他也从小还把他当亲生父亲一样敬着。
一想到杨昌顺将不久人事,巨大的悲伤袭来,令他眼眶通红。
微摇着头,杨简低声呢喃:“不可能,不可能。爹的身体还硬朗着, 不可能摔得这么严重的。”
梦境里,他去京城之前回过杨家村,那时候爹还活得好好的。
这时陈明月换了一身比较朴素的衣服,带着杨修慧和杨修逸从后院出来。
听到杨简的最后一句话,又见他一脸悲戚。
抿了抿嘴,安慰道:“你说的对,杨叔的身体还很硬朗,应该不会有事的。
我们现在回去,顺便再去请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给杨叔看看,肯定能医治好的。”
“不用,不用请大夫。”
陈明月话音还未完全落下,杨礼宗便急切开口。
意识到自己有些激动过头了,又连忙解释道:“已经请过大夫了,再请还是一样的结果,就要不浪费这个钱了。”
闻言,陈明月有些狐疑的看向他,又看看杨简越发通红的眼睛和悲戚的神色。
之前听他说了杨昌顺出事后,她急忙派春丫去告诉杨简,并没有对他的话起疑。
毕竟一个正常人不会拿自己爹快不行了来开玩笑。
如今看来,杨礼宗这个作为亲生儿子的,好像不怎么伤心啊。
陈明月心里狐疑着,嘴上斥责道:“这怎么能说浪费?那是你爹!不管能不能医治好都要找大夫医治试试。
你怕浪费钱,那这请大夫的钱我自己出。”
说罢,看向有些不在状态的杨简,安排道:“杨简,你走得快,先去把马车牵到院门外。我们到镇上最好的医馆,请一个医术最好的大夫。”
杨简重重点了一下头,没有说话,转身大步走向马棚。
杨修慧牵着杨修逸情绪低落的沉默着跟上。
“哎,大哥,真不用再请了,我们请了大夫看过的。”杨礼宗急切的追上。
说了她出钱都不愿意请大夫,陈明月更疑惑了。
她倒要看看,杨昌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驾!”
走在最后的陈明月上了马车刚坐好,杨简就迫不及待的往镇上最大最好的医馆赶去。
马车内,杨修慧和杨修逸乖巧的挨着陈明月坐着,得知杨昌顺出事,他们心情也很不好。
对面的杨礼宗却是有些坐立不安的感觉。
陈明月也不开口说话,车厢内的氛围非常沉默。
好在,很快就到了镇上最好的医馆。
马车一停,杨简就急急忙忙跑着进去请大夫了。
陈明月掀开帘子往医馆看去。
正是她医治过那四个被砍伤的伤患的那家医馆。
不一会儿,就见杨简就领着一个背着药箱的大夫出来。
瞧着还有几分眼熟。
陈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