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竹月向四周看了一圈,眼角的余光扫视到进气多出气少的雷挚身上,继续轻声细语的说道。
“不过总归是认识的人,既然林先生是医生不如给他治一治吧,不然死在村里也麻烦。”
最后两个字的语气刻意加重了些,显然她话里的重点不是要求林大柱给雷挚治伤,而是担心雷挚没走出水月村就断了气,会带来不少的麻烦。
瞬间明白了江竹月话里的意思,让林大柱心里一片舒爽。
他立刻改变了要把宫成业二人赶走的想法,端起一副医者仁心的架子,一本正经的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
“江小姐说的是,悬壶济世普度众生本就是身为医生应该肩负的责任。”
等江竹月回以温柔的一笑,林大柱朝着宫成业挥了挥手,立刻变了一张被欠了五百万的脸,可有可无的喊了一句。
“那什么狗屁少爷,还不快扶着你家保镖进来,慢一步死了我可不负责。”
随后林大柱也不管宫成业什么反应,让水月村的村民都散开,就干脆利落的回到了医务室坐下。
江竹月默默围观了全程,澄澈明亮的眼里的荡出几分真正的笑意,也跟着走了进去,时不时拿起什么东西向林大柱询问着什么。
两个人默契的把宫成业抛在了脑后,直到宫成业在外面气急败坏的骂了好一会,才再雷挚的催促下晃悠悠的走了进来。
雷挚的伤口只经过简单的包扎,经过一番打斗不仅撕裂的更厉害,还发炎了,能够撑到现在全靠着他修炼多年的底蕴。
林大柱说到做到,让雷挚躺在里面的手术床上先是清理了一下伤口处的腐肉,随后拿出金针动作利落的施展灵枢十二针。
很快雷挚脸上就恢复了几分血色,伤口的血也止住了。
“好了,我再写一张药方,把人带回去吃上几副保管活蹦乱跳的。”
收好金针,林大柱走到一旁的洗手台清理着手上的血迹,随意的对宫成业说道。
整个过程都不超过十分钟,看的宫成业一愣一愣的,他不敢置信的叫出了声。
“小子你别是蒙我呢吧,这么凶险的伤你不过扎了几根针就好了?大人,我看这小子就是骗人的,我们还是带着雷叔出去大医院看看吧。”
站在角落里围观的江竹月倒是没有多少意外,而是饶有兴味的盯着林大柱,脑海中回忆着他施展灵枢十二针的画面。
如此玄妙的针法,却出现在一个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手里,这个水月村也是藏龙卧虎啊。
掩去心思,江竹月眉眼弯弯,明明还是那副温柔浅笑的面孔却带着不容冒犯的威严,一字一顿的对着宫成业说道。
“医生都说没事了,你交了医药费,好好道个歉,就带着人离开吧。”
还是那道清冽动听的声音,却让痴心妄想着能和江竹月一起游览天府市的宫成业顿时一僵。
他嘴边骂骂咧咧的声音立刻停下,低着头走到林大柱面前,咬牙切齿的说道。
“之前的事,是本少爷不对,还有医药费,多少。”
“这样也算道歉吗?先跪下再说话。”
正在写药方的林大柱听到宫成业包含屈辱的声音,停下笔大大咧咧的往椅背上一靠,浑身的气势一放,巨大的压力全部施加在宫成业的身上,眼神冰冷的注视着他。
宫成业压抑着怒火刚要抬头跟林大柱理论,无意间对上他深邃幽暗的眼睛,只觉得脊背一冷,脚下一软就跪了下去。
极致的恐惧袭来,宫成业顶不住这种压迫感,结结巴巴的开口道。
“对,对不起,之前是我错了,还请您原谅我,医药费五百万够不够,还有那些车,车都送给你!”
慌乱之中,宫成业从怀里掏出一张金卡,大脑极速的转着拿出他有的东西,等待林大柱的审判。
想到村口那两辆价值不菲的车,给村子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