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我就在a市。
季玥在那头喝着咖啡眼睛一亮:
可以,方便去xx医院吗,我的祖奶奶就在那里住院,如果你有办法就太好了,路费我报销,该给的治疗费感谢费不会少给。
看到“感谢费”三个字,周声的心沉了沉,她的一切总是不住地牵动他所有神经。
没关系的周声鼓励着自己,在季玥给他开门时,情绪波动到达了顶点,酸甜苦辣咸数种感受侵蚀着他的心脏。
季玥身着简单的牛仔裤和上衣,看起来全然没有了当年小鸟依人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社会里磨炼出的干练。
她看起来怔愣了一瞬,有些冒犯地扫了一眼自己脸上的胎记:“您好周声,我是季玥,好久不见。”
周声发现了季玥奇怪的眼神,但是并没有吃惊,果然就算是四年的老同学,见到他的胎记,还是会害怕吗
周声正胡思乱想着,却见季玥大大方方地拉住他的胳膊:“大救星,你快进来,现在你就是我这里的一级保护动物,绝对不带让你委屈了一根汗毛。”
季轩紧随着开口附和:“是啊周声哥,你救救我祖奶奶。”
周声来时就仔细看过,确实是比较棘手的病,但也不是没有痊愈的可能,如果转去他在的国约翰·霍金斯医院,起码不会昏迷着,就算痊愈不了,也能给老人更舒适的环境、更健康的身体。
这里就是一家不好不坏的医院,周声心里疑惑,既然季玥要救祖奶奶愿意不惜一切代价,为什么要让她住在这种医院?
不过周声没有问出来。
深入病情详聊了会儿,周声内心的酸涩更加侵蚀。
经过病房门口的一瞬间错愕,季玥对他的态度便恢复如常,既没有那种饱含同情心的怜悯,也没有高高在上的瞧不起,就是把他当作一个正常的人来对待、交流。
没错,寻常的人。
这是很少见的。
周声遇到的每个人几乎眼底都饱含着同情,甚至说恶意也有不少,但是基本没有人能做到像季玥一样,眼底干干净净,没有一丝别的情绪,坦坦荡荡的展现在太阳底下。
季玥她嫁给霍笠,也是受了很多苦吧。
想起上大学时,季玥常常说他的胎记像一个大月亮,动不动就笑话他。
现在她平静得像一潭清水,内核极其稳定,真是变化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