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约翰·霍金斯医院,高级病房内。
一位穿着白大褂的男性华人推门,身后跟着同穿白大褂的金发碧眼的一伙人。
“周声,你来了!”霍成功脸上布满皱纹,看起来苍老了很多岁,还是强撑着笑容去迎接周声。
床上躺着插满医疗器械的人就是霍笠。
周声的眼里并无太大的波澜,只是日常为霍笠的身体进行全面的检查。
临走,看着霍成功在一旁绞动双手,周声还是没忍住提醒到:
“叔叔,霍哥能醒来的几率不大,你别整天枯守在这里了,没意义。”
哪曾想,霍成功的眼泪一下子直直的流下来,瞬间老泪纵横:“我……我怎么能不守在这里啊!”
周声别无他法,点点头,算是告别。
“我要让季玥那个贱女人付出应有的代价!”霍成功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这句话,声音愤怒到听不出情绪。
周声脚步一顿,脑海里不自觉的回想起当年的校园时光,樱花树下,走着他、霍笠和季玥。
季玥总是用一种小兔般天真的目光看着每一个人,让人升腾起控制不住的保护欲。
总是会分享自己的一切,总是当个老好人,照顾所有人,唯独忘了自己。
她快活的在樱花树下旋转,跳跃,忽然间撞进了霍笠怀中,二人的目光直直碰在一起,再也没有分开。
不远处的二人相拥而立,美好的像一幅画。他隔着衣服捏紧兜里的情书,心一点点的下沉。
最终,皱巴巴的情书出现在霍笠手里。
本来是霍笠在他兜里掏烟,无意间摸出了这封封存着他不可告人秘密的粉色信笺。
糟糕,他想冲过去阻止,试图把这个秘密埋葬,可是太迟了。
上一秒还揶揄着问他看上哪家女孩子,下一秒霍笠勃然大怒,挥舞着拳头冲向他,对着周声眼睛就是一拳:
“你觊觎我女朋友?也不看看你脸上的胎记有多丑!”
其他舍友窜过来拉架,主要是拉霍笠,周声站在原地没有动过。
气喘吁吁像一头牛似的霍笠终于冷静了点,他把粉色信纸揉成一团,扔在地上狠狠的跺了几脚。
周声扑过去想夺回自己被践踏的粉碎心绪,霍笠又在他头上猛踏了一脚:
“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周围的舍友惊呼,把霍笠死死按在床上,喊着周声快跑。
周声捡起信纸,慢慢顺开,弄平整。
转身,一步步走出了宿舍,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此时,已经是大三下学期,霍笠和周声约好当一辈子的铁哥们,再无交集。
已经走到实验室门口,旁边的小医生提醒发呆的他:“周,你怎么了?”
思绪猛然被拉回现实,周声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脸,黑色的大块胎记印在左眼处,胎记凹凸不平,给原本阳光帅气的脸庞平添了几分可怖。
“我没事,继续今天的数据分析吧。”周声已经平复心情,推开实验室的门进入。
另一边,《女子》片场。
“导演,我觉得这里时小草应该扇她的闺蜜一巴掌。”季玥研究着剧本,突然开口。
“哦?那时小草,你说说你这么改的理由。”尤佑一也拿起这一场的剧本,仔细分析起来。
“时小草这个塑料闺蜜之前总是pua打压她扇她巴掌,把她打压到心理出现问题,时小草现在脱胎换骨,重新好好生活,这个塑料闺蜜此时又跑来求情,时小草应该要扇闺蜜一巴掌,以此来预示着她和过去的割裂。”
季玥眼神放空,把自己所想都一一道来,随着她说的越深入,身旁尤佑一脸上的欣赏愈加明显。
“原剧本中时小草只是轻轻拥抱她的塑料闺蜜,看的倒是一肚子气。”
尤佑一正准备表达认同,可偏偏有不长眼的跳出来。
风以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