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神恶煞的土司兵立即窜入流民中来。
中原人和山越人很好分别,中原人个子普遍很高,就连妇女都比山越的男人高一个头。
不一会,土司兵就从中流民之中抓出了二百多中原人。
青衣男子让土司兵将这些中原人围住,猎弓拉满对准了他们。
这些中原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小,看样子他们或许和澹台山庄一样是从中原逃难过来,也可能和云瑨一样,在中原犯了大罪,全家被流放到这里来的!
否则中原发达得多,他们为何还往还没开化的岭南跑呢!
二百中原人中,有五十多个汉子。
青衣男子随即又让这些汉子从人群中分离出来,单独站在一堆。
面对矮他们一个头的山越人,这些男子却不敢轻举妄动。
青衣鼠须男子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要将男人和家眷隔离开来,然后控制住女人和小孩,拿捏住这些汉子的软肋。
男人们面对山越人那淬毒的弓箭,只能怒目相向。
早知道播州的这个土司会对他们这样,就不该跟这些山越百姓走在一起。
可问题是,如果不跟这些山越百姓走一块,他们更容易被抓。
想要在岭南活下去,怎么这么难呢?
这些中原的男人们一个个眼中充满了绝望,不过,他们的眼神也变得坚韧。
如果这帮土司要对他们不利,他们一定会奋起反抗。
“拿上武器,每人砍他一刀,从此以后,你们就是杨少爷的人了!”
见这些中原男人已经牢牢控制,青衣鼠须男子随即手一挥,土司兵丢出了十来把刀。
然后让原先领了糍粑和腊肉的山越汉子出来十个人,随后又从中原男子中带出一人,押到前面。
什么!
这些山越百姓惊呆了!
一个个左看右看,不敢上前去拿刀。
“刚才你们不是说,我们家少爷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做什么吗?”
“怎么刚刚说出的话,就被狗吃了?”
青衣鼠须男子露出了狰狞的面目,而杨应虎在一旁抱拳观看,似乎很喜欢这样杀人的场面。
“快动手!”
见这十个百姓站在原地不动,青衣鼠须男子大声威胁,土司兵手中的武器也逼上了一步。
十个山越百姓一咬牙,不得不上前去捡起来了刀。
那个被带出来的中原人眼睛红红,拳头捏得格格响。
其他中原人呼吸加重,拳头捏紧,似乎要拼死一搏。
拿了刀的山越百姓拿起了刀,却始终下不了手。
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没有一个人向前。
杨应虎看得不耐烦,大步走了过来,一脚踢翻两个山越百姓:“你们不动手,那就和这些中原人是一伙的!”
“这岭南,是我们土生土长的地盘!”
“中原人来了以后,他们占着肥沃的土地,过着比我们还要好的生活,把我们从河边的平地挤到了山坡上。”
“我这个人,平生最不喜欢这些中原人!我对待不喜欢的人,就是一个字,杀!”
话音刚落,杨应虎猛地一拔刀,快捷无比朝那个中原人头上斩去。
现在不来点血腥味,无法激发这些山越百姓心里的恶。
杨应虎不是一味地杀戮,他是要用中原人的血,唤起这些跟中原人相处融洽的百姓杀意和仇恨。
这一刀来势迅猛,那个中原人避无可避,噗嗤一刀,便被杨应虎砍掉了头颅。
鲜血喷洒到周围山越百姓的脸上,血腥的气味,让他们的眼中露出野兽般的嗜血。
中原人之中,随即一个妇女大喊:“孩子他爹!”
接着小孩大哭起来。
“跟他们拼了!”
其余的中原汉子见同伴就这样被斩首,下一个就轮到他们,于是怒吼一声,突然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