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未必,你都能知道二婶和侯爷的事情,精明如祖母不可能不知道,可这些年,她对于这样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见并不是她有多待见二婶,而是想着要待价而沽,她大概是想着要用这件事情来牵制侯爷和我们大房。”莫昕砚一脸冷静的分析道。
一直以来她就觉得甄氏对石氏太过忍让,但她本想着这是甄氏为了表示自己特别大度的一种作风,如今看来,她原来也是一个可怜人啊!
连屹城有些意外的看着莫昕砚,他原以为自己的妻子在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后,即便不唾弃他,但应该也不会赞同他的。
“相公,我觉得你不必自责,二叔的身子,本就油尽灯枯,即便没有这样的事情,他应该也撑不了多久的,你与其自责,倒不如想想,祖母在二叔过世后,会做出怎样的疯狂举动来。”莫昕砚担心的说道。
前世的时候,她可是切切实实的领教过秦氏的厉害的。前世她能落得那个地步,秦氏的推波助澜可是功不可没的。
这一世,如果没有连屹城处处周到,那身败名裂的,就是她了。所以,这一世,她对东院的那些人,从来都不会有着妇人之仁的。
对敌人的同情,就是对自己的无情。
连屹城果然心神一凛,这几天,他一直都处在二叔突然过世的自责中,但如今想想,这未尝不是一个契机,这样一来,东院就没有心思来对付沅沅和云哥儿了。但同样,祖母会把所有的怒气都转移到父亲的身上。
“你先休息,我去一趟父亲的书房。”连屹城神色凝重的说道。
这几日,不仅他心情沉重,父亲的心情,也好不到那里去的。万一祖母这个时候真要做什么的话,他觉得父亲未必就能及时应对。
秦氏的房间,秦氏眼神阴鸷的看着一脸呆愣的石氏。
石氏低着头,只是她垂在宽大袖袍中的双手却是紧握成拳。她的后背在秦氏那阴狠的目光下,也早已被冷汗给浸湿了。
“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秦氏看着石氏,语气冰冷的问道。
“母亲!”石氏仰着头,脸色凄楚,眼含泪水的看着秦氏。
“哧!我不是侯爷,亦不是翼儿,你不用拿你去讨好男人的样子来看我,恶心!”秦氏看着石氏那张已经算不上年轻的脸庞,一脸嫌恶的说道。
石氏不由的一窒,她眼里的泪水也要落不落的含在眼里。
“翼儿那天晚上到底和你说了什么,你最好老老实实,一字不差的告诉我,不然的话,我让你生不如死。”秦氏眼睛像是淬了毒似的看向石氏。
石氏吓得打了一个激灵,在这侯府里,她可以得罪甄氏,可以得罪侯爷,她唯一不敢得罪的就是秦氏了,那是因为,她清楚的知道秦氏的手段。
“说!”秦氏厉声的喊道。
石氏吓得噗通一声就跪在了秦氏的面前。她低着头,嘴唇哆嗦的说道:“翼哥哥当时只说,他日子不多了,让我好好的陪陪他,然后我就留了下来,谁知道,他半夜里竟然发病了。”
“哼!石氏,你拿我当三岁小孩呢!我自己儿子的性格,我能不知晓,翼儿如果不是受了什么刺激的话,他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留下你。”秦氏一脸鄙
夷的看着石氏。
自己儿子的性格,自己清楚,翼儿从来都把这个女人,当宝似的,即便这个女人的眼里根本就没有他,他也不舍得伤害这个女人半分。
如果不是自己的儿子爱惨了这个女人的话,她早就容不下她了。当然还有她和连骞的事情,她自以为瞒的严实,殊不知,如果没有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话,她能那么顺利的和连骞暗度陈仓。
当然,这也是她为连骞下的一个套,如果这个套用好了,那侯府必定还会回到他们东院的手中,如若不然,那这个女人,也就留不得了。
既然翼儿喜欢这个女人,那她就该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