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沧笙瞧出来这人是真想吃回头草了,而这回头草又恰好是墙头草,给风一推都要倒,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安雪刚来,门口热闹过一阵,喧杂的人声便往客堂汇聚而去了。
沧笙是客,也是他们雇请的人,没那个资格同主人贵客一席吃饭。实则吃饭事小,她都要做人妻子了,不能放任觊觎着她夫君的人为所欲为。届时虞美人给人欺负了,她却什么都不知道,实在不是一个好未婚妻的作为。
避人耳目地攀上正对着大堂后窗的树枝上,化成石头趴着,默默看着厅内,随时戒备安雪作妖。
不知是否是错觉,当她趴好之后,堂中端端坐着的虞淮突然回眸,透过窗子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隐在杯盏下的唇角微微翘了翘。
虞生显然比虞淮要热情许多,事无巨细地接待安雪,担忧询问她病中的种种。华夫人与老夫人皆看出些端倪来,只因虞生事先没给通过气,一时不知道如何表明立场,偶尔看看坐在一旁安静饮茶的虞淮,保持沉默而微妙地尴尬着。
虞生的心思不难猜想,安阳王外头的战事打了几个月,后来传到京中的都是连连的捷报。他是朝中的人,想必已经听到了什么风声,才会叫他又改了主意。华夫人自然是盼着虞生攀上高枝,只是安阳王的态度摆在那,叫她很是担忧虞生虚晃一招,逃避战事的小动作,会引发安阳王的不满。
纵然虞生万般殷勤,虞淮神情疏淡,安雪的目光仍多是流连在虞淮的身上,看得眼睛发热。数日不见,她想他想得心都疼,早前的不悦与委屈都散了,她只盼他能同她说两句话。
可惜没有,她问一句,他便精简地答上一句,再没有多的一个字可以赏赐。甚至不问那玉后来被她如何了。
安雪早有心理准备,不会因他的冷漠而退却,用饭过后并没有离开的意思,继而笑脸相迎道:“此次安雪病重,全靠虞府上的神医搭救,若是方便,安雪想向那位神医当面道谢。”